这可巧了,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的好事,就被景之行给赶上了。
黑子们正不厌其烦地叫嚣着什么没有证据之类的,打脸就来得猝不及防。
齐家以光速往各大媒体上公布了景之行的叔叔当年如何巧取豪夺的证据,包括景之行和妹妹当年跟父母出席活动的一些视频照片,以及被赶出去之后的窘况,两相对比,资料一应俱全,报道者还都是业内知名大亨,刊载在权威媒体。
大概齐家也准备了挺长时间,东西都很详尽,景之行又是救了他们家孩子的人,动起手来非常利索。
要说有些人的聪明吧,也就是在某一方面。比如景之行的叔父,夺权篡位搞起阴谋来那都是一套一套的,真叫他认真**起营生,真是百无一用,这几年几乎把景家企业的老底都败坏完了,眼看着是一年不如一年。
此时被齐家来了这么一下子,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空壳子也撑不住了,员工大规模辞职,骨**纷纷跳槽,多年基业毁于一旦。当媒体追到他家采访的时候,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像个垂暮的老人,景之行在视频里看见都没敢认。
公司的轰然倒塌使他精神基本上崩溃了,面对记者的穷追不舍,当然这其中除了极富娱乐八卦精神的人,还有齐家授意的,反正就是这么一群人,在他们的围追堵截之下,这个犹如丧家之犬般颓丧的男人,失魂落魄地交代了一切的始末。
景之行在魏初他们临时租借的写字楼里看着电脑屏幕中播放的视频,镜头下的男人脸色灰黄,胡子拉碴,眼底一点精神气也无,和记忆里那个趾高气扬命令他们交出手中股份的人,毫无重合之处。
阳光从身后的窗户斜照进来,屏幕有些反光,他抬手合上电脑,却见唐子约已经在桌旁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
“要不要把公司拿回来?”
景之行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千疮百孔的空架子,现在什么也没有剩下,可是毕竟承载了景父景母许多年的心血,他虽然不觉得什么,可是景之漪应该是想要保留吧?
“我帮你拿回来。”唐子约看着景之行不说话的样子,猜到他也许是担心钱的问题,便直接做了决定。
景之行望向他,阳光从外面照到这个人身上,连空气中的灰尘都像是不忍落下,慢悠悠地漂浮着,旋绕在四周,铺展出诗歌般的宁静。
“子约,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如何报答。”
唐子约也并不在意他的报答,而且,他的好也远不止这一点。当深圳的演唱会谢幕之时,台下有媒体举着摄像机跑上前,问他对景之行假唱的说法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