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珰摇头避开,“没事,还是我来吧。”他看了一眼墨浔,墨浔眼神直接的看着他,额头上因为疼痛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异样。看见郑珰眼里不做假的担忧,墨浔无所谓的笑道,“小伤而已,倒是尘儿,可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的是你。”
此时太医终于将伤口包扎完毕,收拾好了东西。张管事领着太医出门,给其他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们便跟在管事身后鱼贯而出。于是屋内就只剩下郑珰墨浔二人。
郑珰坐到床边,碗里的汤药温度正好,他将碗递给墨浔,墨浔抬了抬裹着布条的手臂,委屈的看着他。
郑珰垂着头看着汤药在汤匙的搅拌下划着圈,舀了一勺递到墨浔嘴边,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所以感觉很奇怪。不自在的挑起话题,“一口喝掉,苦的没有那么厉害。”他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的脸红了。
“我不怕苦。”墨浔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表情满足的像是喝了甜酒。
郑珰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而机械的重复着手里的动作,心里却乱成一团。
一碗药足足喝了有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