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死前会一直疯着的。”
司机脸色一变。感觉一股寒气从骆离身上窜出来。棠太太斜了他一眼,他赶紧转过头去。
“好,这样就好办了。她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们只等小本子醒来了。等会警察过来,你想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的律师正在过来的途中,由他陪着你去。”
“太感谢你们了。没想到临走了,还给你们添麻烦。”
棠伯文的腿站得有些累。赶紧坐到椅子上,口中埋怨骆离客气外道。
四个小时后,终于看到有一个医生出来,棠伯文和骆离赶紧凑上去打听。
骆离无比后悔没有学好洋文。一句也听不懂。
医生匆匆而去,棠伯文说道:“他说已经输了的血,暂时抢救过来了,但仍有生命危险,医生还在努力。对了,你是不是曾对她用过法术?”
“怎么这么问?”骆离一惊,难道被看出来了?
“刀子正中脏心,百分之九十八的死亡率,可是小本子却活下来了。那医生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下还有存活的,觉得奇怪。”
骆离默默点头,并没再多说。
怪不得在救护车上。那两个医生看他的表情很疑惑。因为心脏受损,却没有内腔出血,同时心脏泵还能向外供血,这简直是没法解释的现象,他们疑惑也正常。如果不是小本了车上时就不舒服,呕了一路。又着急赶时间进厕所,任小丽那个疯子怎么可能近到她身。这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的。那卦相终于是应验了。
可是救护车上的两个医生为什么要看我?骆离不懂。如果他们搞不明白,不是应该从病人身上找问题,或者归功于上帝吗?
“骆离。”老丑早就清醒了。
“你醒了,怎么样?”骆离急问,旁边棠家人以为他是问老丑身体怎样。
老丑明白,悄声说道:“我已经暗自感受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张启山的位置,绝对不在山姆国。”
骆离的眼神明显带着怀疑,老丑重重眨了眨眼睛:“这是他自己的血,用来下禁制的本体血,不可能有错。”
......
晚上八点,在手术室里呆了七个小时的小本子终于被推了出来。
医嘱就让棠伯文去听了,骆离和棠太太跟着推车想跟进重症监护室,立即被护士拦了下来。
在一旁等了很久的警察,此时走了过来,骆离知道,录口供的时间到了。
拜托好棠太太夫妇守着小本子,他和老丑跟着棠家的律师兼翻译上了警局的车。
不出骆离意料,很快便被带进了审询室。因为他在机场有伤人的行为,人家不会对他友好的。
“他是斯密思督察,问你们的姓名。”律师说道。
骆离两人的护照早就交给了他,他自己不知道看吗?看来哪国的警察都一样,就爱整这些没用的过程。
骆离如实回答,斯密思又问他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恋人。”
律师轻声说道:“重要的问题来了,他问你们认识犯罪嫌疑人吗?”
“嫌疑人?那不就是凶手吗!现场几十双眼睛看到。”
“骆先生别激动,没有法官判诀前,都这样称呼。”
骆离冷冷回道:“不认识,那人就是个疯子。”
斯密思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明显不相信。
“他好像不相信。”骆离皱眉问道。
律师顿时紧张了,与督察聊了好几句,骆离听得云里雾里。
“骆先生,他说那个女人已经在机场徘徊了一星期。从监控里发现,她早就注意你们了。出手伤害闻小姐,也是有预谋的。”
“该死!”骆离恍然大悟,原来她在守株待兔,还以为是张启山......现在老丑已经启动了禁制,双方都暴露了。
斯密斯督察还等着他的答案,骆离顿时火大:“你们应该判她死刑,她杀人是不争的事实,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何况现在凶手还在装疯!”
律师提醒他:“别激动。既然人已经疯了,怎么说还不是你的事?”
“反正我不认识那个疯女人!”
律师没办法,把话传过去。
斯密思督察严肃地说道:那他只有去询问病人了。
骆离不置可否。心道:反正你们也要问的,那就等着吧。
同样,老丑也是一口否定:不认识!
回到医院,小本子跟送进去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骆离真想冲进去,往她体内渡真气。现在吊着的那些瓶瓶罐罐,作用实在太慢了。
棠伯文夫妻晚上回去休息了。老丑在医院的陪护床上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小本子醒了一次。很快就睡了。
棠伯文的司机送晚饭来的时候,医生终于宣布,她度过了危险期,已经可以出重症室了。
同时。斯密思督察已经守在门外。
......
根本没给他们窜供的时间。
十分钟后,斯密思出来了,笑着看了骆离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助手走了。
骆离哪管他想啥,赶紧去看小本子。一进病房,就迎上小本子虚弱的笑容。
“先别说话,那臭警察没把你累着吧。我给你输气,你闭着眼睛轻轻调动。别太勉强。”
气流缓缓流进她的经络,小本子感到异常温暖。“好舒服,这次死里逃生。我是因祸得福。”
“什么?”
骆离绝想不到,一直呆在手术室的她,已经知道任小丽是个将死之人。她的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