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的声音还在起伏,邵佳希握着手机好一会儿都没做声。
徐修之昨晚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表情,她开始怀疑李嘉齐说的那句“他全都知道了”到底指的是不是知道她的这件事。
可联系前后的语境,应该指的就是她这件事才对。
但他的样子,又不像是知道了。
不过不管徐修之究竟是不是知道了,她都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
这也是昨晚徐修之问她有什么想和他说的时候,她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她总觉得这样的事,会麻烦他。本身整件事就和他一点事都没有。如果还要拉他一起掺和进来,事情未必会得到解决,还可能有一堆不必要的麻烦找上门。
网络暴力真的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讨不讨厌一个人,像是完全取决他们的心情。如果他们的心情好,黑的也能给说成白的,是非颠倒。
寥寥几句,真的可以摧毁一个人。
她不想冒着这样的风险,再把他扯进来。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在她这,干脆就当成他不知道好了。
起码这样,她就不会想去倚靠他。
不会忍不住自己松懈下来,心理攻防就不会出现裂缝。
况且她也不是自己完全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长久的沉默,邵家珩还以为是信号原因通讯中断了,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还显示在通话接通中。
他不确定的“喂”了一声。
大概几秒,听筒那边终于有声音传来了,
“哥,你还记得爸说过谁都不能插手这件事吗?”
邵家珩给了个肯定的回答:“记得啊,邵总他老人家的话我当然记得了。”
邵佳希在这边点了点头,语音没什么起伏地提醒道:“你犯规了。”
你插手了,而且还花式给自己做了个宣传。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
回应她的只有简洁明了的一个字,“靠!”
虽然简洁,却充分地展现了小邵总内心的郁闷和悔恨。邵佳希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保持着坐卧的姿势若有所思。
或者小杨秘书应该在那篇文章的末尾,给她哥挂个征婚广告什么的,这样一篇详细的人物简介发表完还能顺带解决一下小邵总人生伴侣的需求问题。
l夏季赛的赛程正式进入尾声。明天下午将要举行的就是夏季赛的四分之一决赛的第一场。两两对战的形式,赢了的那一方将晋级l总决赛,争夺s7世界赛一号种子池选手的名额。
这场比赛对来说尤为关键,如果赢了,将直接以全年积分第一,以二号种子池选手出征,并且获得竞争一号种子池选手的资格。
如果输了,也许只能拼一把三号种子池,和外卡战队争世界赛的名额了。
邵佳希下楼的时候,恰巧遇上邵总和辗转在厨房穿着碎花围裙跟个花蝴蝶似的邵夫人。
大概是一反平日的形象,邵佳希这个点出现在饭厅里多少让邵母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希希这么早就醒啦?”
邵佳希抬眼看了眼挂钟,差十分钟到九点。
忽然想起来她在她爸妈眼里还保持着之前睡到日上三竿,只顾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形象。
邵佳希“嗯”了一声在桌边坐下。邵总坐在她左手边的正位上,正把报纸翻得哗哗作响,被邵母在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她爸还是保持着昨晚见到她的那副臭表情。
她严重怀疑邵家珩这点就是遗传了她爸的。
草草地吃了早餐,邵佳希和邵母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她和徐修之约好了今早要见一面。
她消化了一晚,才勉强接受了徐修之算得上是她半个邻居的这个设定。
正如冉宜说的,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贵。如果是这样,那徐修之月薪几万却开着几百万的车似乎也解释得通了。
她这个金龟好像有点大,而且还是会发光的那种。
邵佳希在路边小区巴士的候车亭坐了大概有五分钟,她那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金龟出现了。
一眼瞥过去,她下意识地视线总是在徐修之身上来回来回。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徐修之衣服的牌子大多都是光是价格就已经能让人感受到穷和富这两个字之间隔着的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在脑子里复习了一下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她再次肯定了,她这只金龟得确实大。
早上空气里已经带了灼人热气,八月末,夏日的暑气正盛。
邵佳希不过是坐了几分钟,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找了张纸巾盖在额头上,湿了水的纸巾紧紧地贴着皮肤。
邵佳希站起来朝马路对面招了招手,提高了些音量,“早上好呀!”
脸上写满了愉悦和开心。
徐修之快步走过来,把看见他往外走了几步的某人重新拉进候车亭的阴影里。
他的身上仿佛还带着空调房里未消散的凉意,指尖冰冰地把她额头上的纸巾给掀了下来。
“怎么搞得跟整容失败了一样?”
“……”
钢铁直男还知道整容失败了是什么装扮啊。
邵佳希难得和自己男朋友撒娇,她鼓着腮帮子,“那我热嘛。”
徐修之垂眼看着她,把纸巾转身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双手贴着她的脸颊手心手背翻动了一下,声音低淡地问她:
“这样舒服了吗?”
邵佳希笑嘻嘻地应了声,“还挺舒服的。”
徐修之干脆换了位置站在她身后,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