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成这样都没厥过去,当真是硬朗,硬朗。
大爷见她如此真诚乖巧,挑着眉毛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满意了。
“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
想问的那可就太多了,柏氿正起神色道:“大爷,您为何会被公孙家关在这里?”
“嗯……”大爷捋着胡子,微闭着眼睛沉吟半晌,“这个故事,说起来可就长了……”
柏氿挺直了脊背,很是恭敬,“晚辈,洗耳恭听。”
晚风轻拂,只见大爷突然一笑,满脸深深浅浅的皱纹顿时攒成了一朵花。
柏氿一怔,只听他道:“可大爷我就不告诉你!”
言罢,这大爷当即起身,裹着她的毛氅脚底抹油溜得飞快,独留柏氿一人呆立风中,僵化成石……
半晌,她盯着大爷消失的方向,突然呲着白牙笑了笑。
呵,这顽劣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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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大爷莫名其妙总是躲着柏氿,缩在缺了瓦,破了窗的屋子里,就是不肯出来,像是担心她一气之下,要把那毛氅讨回去一般。
柏氿倒也不着急,她走到紫竹林里,握着薄翼短刀,闲闲砍了枝竹节,又在这竹节上胡乱挖了几个洞。
拿着这萧不萧,笛不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