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还要再打,方氏吃痛,求饶道:“二老爷手下留情,破了像,可不好去见儿子。”
张梁这才勉强住了手,丢下凳子,上前面零嘴儿店的柜台里摸出一把钱,出门吃酒去了。任婶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他把钱取走,急得直跳脚,一溜烟冲回后院,向方氏告状:“二夫人,不好了,二老爷又上铺子拿钱去了。”
方氏捂着额角,有气无力道:“你只惦记钱,没见我额上起了包,还不赶紧拿冷巾子来帮我敷敷。”
任婶有经验,一见她这模样,就晓得发生了甚么事,迅速端来一盆冷水,动作熟练地绞了巾子帮她敷着。
敷了一时,方氏缓过劲儿来,就又惦记上了铺子里的钱,责问任婶道:“再三叮嘱你要把钱看紧些,怎地又让他钻了空子?晚上算账,亏空的钱,从你月钱里扣。”
任婶真是满腹的冤屈无处诉说,若不是方氏惹了张梁生气,他哪会上铺子里拿钱,明明都是方氏的错,损失却要她来承担。
方氏正在气头上,任婶不敢顶嘴,手下愈发小心翼翼,生怕被她揪出错来,更要罚些钱去。她帮方氏敷完额头,越想越委屈,便走到李舒房里,问道:“大少夫人,你可晓得二夫人作甚么被二老爷打了?”
院子总共只这么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