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微道:“伯父虽丁忧,却仍关心朝中之事,叫人佩服。”
杨氏摆手道:“走了为官这条路,身不由己罢了。”
说话间流霞端上茶来,杨氏笑道:“尝尝我这茶,比你家如何。”
张仲微心中有难事未解,哪里尝得出味道来,胡乱吃了一口,道:“果然好,伯母哪里买来。”
杨氏瞧出他是客套,也不介意,道:“这是自东京捎来的。”
“东京繁华,难怪。”张仲微一面顺着她的话朝下讲,一面疑惑,好端端的,杨氏为何特特寻他来闲话?
杨氏掀盖吹了吹,慢慢啜着,突然问了句:“二郎可曾想过去东京?”
张仲微不好意思一笑,答道:“自然想过,后年科考开场,我与哥哥,都想赴京一试。”
杨氏欢喜道:“你有志向,甚好,必能高中进士及第。”
张仲微谦逊两句,没了话讲,静坐不语。他脸上写满烦恼,一瞧便知,杨氏故意问道:“既是要参加科考,为何不回房读书,在门口晃甚么?”
张仲微虽唤杨氏一声伯母,但多年才见,并不相熟,不大愿意与她讲心事,只道:“谢伯母教诲,我这就回去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