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唐萍这么大的年纪,她年轻踩着那么多男人身上一步步踏上来,所有人有对她白眼,对她当成异类,只有她的母亲,一直爱着她。现在母亲已经过世了,她的心里更是不允许任何人再侮辱她的母亲,想侮辱,可以,踏着她的尸体走过去。唐萍甚至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母亲,让母亲早死,心中的痛苦和愧疚折磨的她日夜不能成眠,一想到自己曾经早已逝世的母亲她就禁不住的心脏直发抖,这是猛然听得唐萍出口侮辱她母亲,激怒之下顿失了理智,一连着几个耳光就狠狠扇在了唐萍脸上。她狂怒之下,打的太狠,唐萍只觉得嘴里一股血腥味,震怒之下,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唐萍这辈子什么时候挨过打来?她在房开办公室是受当官的气,但那里心里的受伤,绝对不是身体上的受罪,在她放浪形骸的读初中读高中的少年时期虽然打架无数,也几乎都是她占上风,从来没吃过亏。今天竟然被唐萍打了耳光,而且一连是好几个,唐萍极度惊骇之下,竟然忘记了抵挡。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厚,唐萍知道她嘴里出血了。唐萍的心都在流泪,她回过头去,忍着心中几乎无法忍受的苦涩,轻声而不容置疑地说:我走了!唐萍咬着牙,摔门下车,唐萍踩着离合器,绝尘而去。
唐萍此时太恨了,唐萍可以伤她到任何地步,但是因为唐萍骂了她的妈,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唐萍,以超速行驶着,她的心冰冷的仿佛失去了知觉,被冰冻在浓浓的血腥味里。泪水委屈地涌上她的心和她的眼睛,却被她刚强地硬生生地给逼了回去。留下唐萍一个人彷徨无助地顺着高速公路的护栏慢慢地走着,随时都可能会被后面疾驰的车辆给撞飞。
高速公路上,唐萍把车速几乎开到了最大,风驰电擎,嘶风腾龙一样地几乎四轮离地飘了起来,这是辆性能良好的宾利跑车,虽然不如悍牛,可是也不差了,很多人喜欢悍牛是因为体验手动操作的极限,享受车辆在自己的出色车技下狂奔的高氵朝快乐。唐萍喜欢飚车。她不会选择悍牛,太招摇了,绑架撕票都是这么引起的。她一辆一辆地飞快超越前面的车,可是前面的车没有尽头,好像人生过后的死亡,死亡后是没有尽头的。她嘴里的血腥味已淡了些,脸上被打的地方也有些麻木了,只是受伤的心一时无法平复。她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她的最爱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被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高速公路上会怎么样,那不管她的事。那个死唐萍不是想死吗?让她去死好了!
其实,唐萍素喜冒险,世界各国的探险胜地她都去探险过,各自大大小小的危险遭遇数不胜数,她本人对死也看得很轻。她更是一个豪放的女人,因为经历过那么多次的死里逃生,她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不认识的游客在东流逊流域被几条庞大到惊人的鳄鱼围攻撕咬,分食。如果不是她和野营的营友们跑的快,也早是鳄鱼的腹中饱餐了。凶狠的钝鳄和宽吻鳄是亚牛孙流域的霸主,唐萍认得出那些残忍迅猛的鳄鱼正是钝鳄。她至今眼前经常晃动着那个不走运的游客濒临死亡时眼中的绝望和惨烈。那年唐萍30岁,正和张登启出事,然后世界各地去旅游,比唐萍现在的年纪大几岁。关于绝望的眼神,自从以前在房开办公室遇到唐萍,然后唐萍被吴津们处理得无话可说,变万神经病那段时间,唐萍经常会发现唐萍眼中的这种绝望和惨烈,和那个不走运的游客的眼神几乎如出一辙。唐萍常独处时流露出这种神色,被她无意撞见过几次,平时唐萍都是脸上挂着官场的礼貌淡淡的微笑,虽然周到,却没有一丝热情。唐萍暗自猜测唐萍是不是想自杀,那时她也特同情她,可怜她,现在她靠着她唐萍翅膀硬了,可也让她唐萍明白,这个唐萍她活得不像人是个一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也不愿意受控制的男人。
之前,唐萍几次想开口和唐萍谈这位问题,都被唐萍礼貌的用对待领导般那种胆小怕事的态度逼的欲言又止了。唐萍打开了点车窗,冬日的寒风呼啸灌了进来,唐萍努力让自己转移思绪想着最近的一个公司并购,听了首振奋人心的欢快舞曲。音乐想起,她突然想起来唐萍也很喜欢听这首舞曲,每次她一在客厅放,她就手舞足蹈,扭动着她那小肚子有些挺起的健壮躯体着韵律摇摇摆摆,不专业,可很可爱。唐萍郁闷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微笑,暗骂了自己一句,关了音乐。她仍然驾驶着宾利跑车风驰电擎,嘶风腾龙一样地飞在高速公路上。
唐萍低头,顺着路慢慢地走着。风很大,吹的她睁不开眼睛,她只好把外套衣服的帽子抓起来带上去,尽量遮住眼睛。她眼前一直晃动着刚才唐萍怒打她之后那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眼神,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切的愤怒和委屈却都在眼神里显露无遗。唐萍不后悔。她已经不是刚进房开办公室之前的那个唐萍了,那个唐萍容易轻信,对任何人都不设防,遇事一忍再忍,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自己委屈地闷头进行可怜兮兮的自我安慰,告诉自己吃亏是福。其实在和小芳在一起时很多次,唐萍爸都在有意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