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活儿特别精湛。刨工也好,榫卯也好,都无可挑剔。每次去屋后瞧一眼,她就对新居更多一分期待了。
天晴的时候,秦漠每日跑来帮工,给师父递钉子,扛椽子。
有时,也会被提上屋顶,两人如狮子打架似的,在上头互挠爪子——跟以前电视上看过的动物世界差不多……
偶尔侍卫过来送信,也是立马就走,绝不逗留。生怕打扰了主子学猫打架的雅兴。
这日傍晚,严锦图省事儿,只做了面条。
三人正吸溜吸溜地吃着,院子外来了个人。
是长贵!
整个儿如冤鬼似的,在篱笆前徘徊着。心事重重低着头,脖子一梗一梗的,也不出声喊人。
阿泰粗声粗气冲外喊:“喂——你小子拐这头干啥了?”
长贵目光用力地望着屋里。呆了似的不说话。鼻孔里喘着粗气。头颅微微地打着颤,像得了疟疾一般。
严锦紧张得脊背发僵。
怎么看这人都像要冲进来行凶。
阿泰瞧了妻子一眼。慢慢把碗往桌上一搁,起身走了出去。
“老子问你有啥事?鬼模鬼样的想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