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打闪打雷,就差下大雪了。这样的天气,百年难得一遇。
林晓实在是跑不动了,甩开舒杨的手,喘了好一阵子才说:“说!是不是迷路了?”
舒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便要掏手机。
林晓忙拽住他的胳膊,没好气的说:“又打雷又闪电的,你还怕我们逃不出去是不是?”
两人身后,越野车的声音越来越大,开车的是安然。
舒杨转过身朝安然挥了挥手,笑着对林晓说:“沙漠奇遇记,真想不到还能碰到安大美女。”
林晓哼了一声。
越野车停了下来,安然一张脸全被丝巾围住,她将车钥匙扔给舒杨后,快步上了后面的一辆越野车,跟着便不见了踪影。
舒杨重重叹了口气,跟林晓两个一左一右上了越野车。
车上装了摄像头。舒杨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安然什么时候做了东哥手下了?”
“没听说。”林晓系好安全带:“这次不准再翻车!”
舒杨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迅速抬起又迅速放下,说了句:“得令!”而后便发动越野车,跟着指南针向南方走。
狂风肆虐,林晓觉得打在脸上的沙子就像刀一样,生疼生疼。她想,她的脸一定被割了好多小口子,敷多少面膜也不会恢复的那种。
舒杨不停的加速,迎着风大声喊:“晓晓你放心,我们一定能逃出地狱!”
林晓死死抓着把手。轰隆隆的雷声离他们两个越来越近,渐渐有雪花从天空中飘下来。
舒杨开车不忘看外面天上飘下来的雪花,抱怨着:“我真不知道这儿是个什么鬼地方,打雷又下雪的!这世上要是真有什么时空夹缝,可以穿越,这儿绝对是个穿越点。”
林晓哼了一声,大声喊道:“我们还是快跑出去吧!”
开着越野车冲出大沙漠,雪花还在飘着,好在不打雷打闪了。
舒杨将火熄了,和林晓两个一起下车。
远处,沙漠上空依旧雷电交加。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群拍摄人员,扛着摄像机拍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林晓叉起双臂,靠在越野车车头上,没好气的说:“王导真是不拿我们演员的命当命,他的手下也是一帮疯子!”
“晓晓姐可不要这么说。”其中一个摄像师侧过头看着林晓,他的头发被狂风吹的竖了起来,发丝里夹着黄沙:“我们东哥也不容易,是吧,东哥?”
最旁边的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将手里的摄像机交给一旁的小哥,摘下帽子抖了抖土,对着林晓、舒杨说:“今天赶过来的,我怕这几个小子d不住这种天气,特意赶来坐镇。”
林晓没好气的说:“那我该感谢你家祖宗咯,王大导演!”
“这可不敢。”王东背负双手,看着远处的雷电:“这样的天气百年难得一遇,能经历一遭,我是觉得很幸运。”
林晓抓了抓自己的一头长发,指腹也感受到了发丝上粘着的黄沙,终是叹了口气,又伸平了双手接着天空中飘下的雪花,终于还是笑了。
舒杨将林晓的双手拢在手心,冰冰凉凉的。他忙问王东:“王导你这综艺节目录完了么?”
王东看了看兄弟手中摄像机的录像,勉强点了点头:“我要是说没录完,你是不是连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舒杨皱了皱眉头:“你没见晓晓只穿了这么件纱衣么?再录下去,他要生病的!”
王东即刻告了饶:“收工收工!再不收工,我怕是要被舒杨扒皮抽骨了!”
舒杨上车前先脱下自己的长袍子披到林晓身上,他自己就剩下件白袍子。
林晓坐在副驾驶上,凝眉问:“你这样会冻坏。”
舒杨发动了越野车:“我挨冻总好过你挨冻,你们女人真是身子单薄。”
当天夜里,舒杨发了高烧。林晓给他吃了退烧药后,不停用物理方法给他降温。
舒杨被烧得迷迷糊糊的,握住林晓的手,呢喃着:“晓晓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晓又给他掖了掖被子:“明儿一早你要是还烧,咱们两个的机票怕是要改签。”
“会好的。”舒杨摆了摆手,却又闭上了眼睛,嘴唇干白干白的:“明天我们一定能回去,然后好好休个假。”
林晓一声哼笑:“能好了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舒杨醒来的时候,林晓还在睡着。舒杨轻轻拍了拍林晓的脸颊,低声说:“我好了,你需不需要再歇息歇息?”
林晓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语调还有些不清:“你真的好了?不烧了?”
舒杨认真点了点头:“正常回去应该没大问题。”
回程路漫漫,林晓和舒杨两个坐在李尧租的车上。
路上无聊,林晓准备秋后算账:“李大导演,我干了两份活儿,只拿一份薪水,公司还没有穷到克扣演员人工的地步吧。”
“你是说王东那档综艺节目?”李尧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接过林晓给她拧开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说起来这事儿你该感激我,拍剧的同时拍真人秀,节省了你和舒杨的时间,我是吃了点儿亏。”
“你吃亏?”林晓不以为然:“是双赢吧?综艺节目拍剧组的拍戏花絮,王导那儿是头一份儿,又免费给你的戏做了宣传,你哪儿吃亏了?”
“说不过你!”李尧打了个哈欠:“漫漫长路,还带着个病秧子。我困了,林大小姐,换你开车?”
“你确定?昨儿我一夜没睡,你放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