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你小心一点”,宋越有点害怕。
“放心,我可是神武大帝”,狂风把最后一句话送了进来。
洞外,一个银灰色头发的男子站在一棵树上,看到那团暴怒的火焰,冷冷地嘲笑道:“多少年了,还是那个火爆的小辣椒!”
“哼,多少年了,还是那个斤斤计较的小气鬼。”话到痰核到,雪白的圆球夹杂着风雷,气势万钧朝男子飞去。男子笑了笑,举起双手,两手间白气隐隐,转瞬间白气疯狂生长,如万条银丝,将圆球缠绕其中,愤怒的圆球翻滚踢打,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猫头鹰圆睁双眼,在空中奋力拍打双翅,占尽优势的白丝突然着起了火,瞬间被烧得干干净净,男子身形晃动,向后趔趄了一大步,站稳后,用更加y-in冷的声音嘲笑道:“风雨天里用火功,还真是要强的作死啊,打了几千年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服输的女人。”
“哈,哈哈,咳咳,回你的蛇洞去,再修练个千百年的再来吧,心胸狭隘的男人,不就偷吃了你一个小老鼠吗,用得着追着我打了几千年吗?”
男子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哼道:“伤了心肺,回去好好养着,别到时我找上门来揍你,你却死了。”
“好滚不送”猫头鹰抱着两支翅膀,愤愤地说。
男人盯了她一会,恨恨地转身离去。
当猫头鹰摇摇晃晃地进来时,宋越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接住她,把她放到火堆边,看她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忙急急地问道:“大帝,你怎么样?需要我做点什么?”
“别吓成这个怂样,死不了,小伤而已,只不过我接下来可能都要沉睡,你自己注意安全。万一遇到凶险的情况,你就把我晃醒。”说完便沉沉睡去。
宋越盯着猫头鹰,她的羽毛没有原先光滑闪亮,脸上现出少见的惨白色,想到平日里大帝嚣张毒舌的样子,心里很是难过。
看着面前的人突然间心绪不宁,脸上一幅悲切切的样子,萨墨起身,走了过来,蹲在了他面前。
“你为什么伤心?我可以帮你吗?”
“当一个朋友离开时,你才恍然觉得,她的一切的无理的,霸道的行为此刻是多么可爱。”宋越低着头,大顆的眼泪落下来。当外面是狂风暴雨,自己是惆怅伤感,一声温暖关切的问候,是很容易让情感失控的。
宋越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伤春悲秋的掉泪有点不好意思,便抬起头,努力地想让眼泪憋回去。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轻轻地拭去了腮边的泪珠,顺着那细细的泪痕,一点点地向上游移,到达眼睛,轻轻顺着那漂亮的桃花曲线,一点一点地用越来越灼热的指腹抚了开去,像刚下过雨的三月的桃林,水汽濛濛的眸子深处,开放着让人想走进去,住下来,死在这的万朵桃花。
“好想淹死在你这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里。”轻叹一声,指腹的动作停了下来,萨墨抬起胳膊,把宋越搂了过来,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轻轻说道“睡吧,睡醒一觉,一切都会过去。”
当第二天雨刚一停下,萨墨便果断地离开山洞,宋越回头看了眼还冒着小火头的火堆,难道一晚上没灭?
重新上路的马车里,猫头鹰呼呼大睡,萨墨也沉沉睡去。
一晚上睡得无比舒适的宋越却是再也睡不着,他扯开车帘,朝外望去。
第8章 没有你好看
这一望不打紧,直接把他吓得差点栽下马车。前面路中间,一个铁塔般的憨实汉子,扛着一根大木棍,正瞪着一双直呆呆的眼睛,看着飞驰而来的马车,一点也没有要闪让的意思。
宋越忙拉紧缰绳,在马鼻子碰上大汉的鼻子之前,生生停了下来,宋越伸出头,没敢下车,朝大汉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和风细雨地说:“不知壮汉挡在路中间,可是有什么事吗?”
“打劫!”壮汉憋了半天,憋出两字。
“可不敢这样说,壮汉一看就是好人,怎么能做出那种行径呢?”快快放下木棍,咱有话好好说“,宋越感觉自己的语气柔腻地像对待幼儿园的小朋友。
“好人?我是好人!可好人有什么用啊,我没有本事让老婆住上大房子,没本事让儿子上森林中的贵族小学,赚不来钱,只有一把子蛮力气,有什么用,现在,更是成了全镇的笑话,人人哈哈笑着指着我说我不行,我不行的地方多了,到底是哪个地方不行得让所有人都笑话我?”壮汉抱着头蹲了下来,看到他这个熊样子,想起在集市上被驴子耍被老婆骂的那个男人,宋越突然记起这个人哪儿不行了。
他下了车,在壮汉面前也蹲了下来,真诚地说“大哥,不是你不行,是你们镇子上的人的嘴巴太行,明明很行的事,非得听风得雨地传成不行,不要相信那些人说你不行,其实你很行。”
壮汉抬起头,更加呆愣地看着他,喃喃道“
“什么意思?我到底行还是不行,到底哪里不行?哪里行?”
“你哪里都行,要不哪里来的儿子,哪里来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