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端着保温杯跟秦岭的药碗碰一下,然后皱眉闭眼抬手仰头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中药,而后赶忙从碗里挑出一大口面条使劲往下咽。她一边抵着喉头防止中药回流,一边又得放行面条进去止呕,一时间嗓子眼处挤得慌,平白憋出两汪眼泪,沿着眼眶转溜。
秦岭咂咂舌,觉得味道还好。遥想他这辈子吃过的恶心东西,那可多了去了。在国外参训那阵,半个月的野外生存,连块金属片都不发,能挖到富含高蛋白的虫子和多肉的田鼠,是值得感谢天感谢地的事儿,找不到水源,别说泥汤子,自己的尿也得喝。所以嘛,人跟人就是不一样,有些人天生富贵命,你想糙着点养,硬件都跟不上。
“好喝么?”林溯噎下一大口面条,可算不再反胃。
秦岭回过神,似笑非笑地挑挑眉,说:“还成吧。”
“我怎么看你像没喝够呢,”林溯勾着嘴角,淡淡地笑道,“要不明儿个叫崔师傅给你煮一份儿?”
“别啊!给我喝你这十全大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