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灏摸了一把头发,莫名其妙地瞥了和空气相聊甚欢的乐丁予一眼,打了个寒颤,抱住胳膊对乐丁予控诉道:“你这样完全属于迫害我脆弱的神经,晚上做噩梦准找你算账。”
乐丁予没吭声,张灏倒也没在意,嚷嚷着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背,接着一手亲密地揽住了乐丁予的肩膀把人往楼上带。
他从小到大一向是单打独斗,至今团队合作和团队j-i,ng神诸如此类的东西,在他的头脑里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突然需要和别人一块儿解决问题,这一点一旦实践起来,让他微微有些不自在。乐丁予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从张灏的魔爪下面脱逃。
乐丁予伸手按了按肩膀,腹诽道:特别调查局的这群人一个两个的都是什么臭毛病?
过了一会儿想了想,他连自己也一块儿骂了,不由得又觉得好笑,嘴角翘起来一点点。
脖颈上忽地一凉。
他捂住后颈,扭头刚好看到沈知收回手的动作,神情有些微妙。
沈知面不改色,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淡淡地说道:“刚洗过手。”
“看你又哭又笑,帮你镇定一下。”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乐丁予:“……”
不止是臭毛病,还有点神经质。
就在这个时候,沈知突然又逼近了些,把手又抬起来一点,乐丁予捂着后颈警惕地看着沈知。
沈知顿了一下收回手,轻轻地笑了笑。
转眼再看张灏已经冲到了最前方,看到后面慢腾腾跟着的两个人,从门口探出头挤眉弄眼地说道:“吃饭的时候众生平等,别想着你是我老大我就让着你,先到先得。”
说完嗖地一下跑进了食堂,乐丁予和沈知一前一后也进了门。
何初阳叼着玉米往门口瞥了一眼,朝两人招了招手。
乐丁予挨着沈知坐下,视线落在对面的何初阳身上,耳边是沈知与何初阳的交谈声,但思绪已经飘到了别处。
这几日繁城闹得人心惶惶的鬼怪事件,似乎确实与十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有着某种联系。
可是为什么要事隔十年才出现?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奇怪了。
难道说是有人刻意为之?
何初阳被乐丁予看得有些迷茫,半晌忍不住把仅剩一块玉米的盘子往前推了推说道:“甜的,要尝尝吗?”
盘子被回来的张灏又推了回去,张灏满是嫌弃地说道:“收起你的水煮玉米片,丢不丢人?”
说着他气势如虹地坐上椅子,把托盘码得整整齐齐的饭菜摆了一桌子,最后把两盘水果沙拉摞在了何初阳眼前。
和张灏面前的各式r_ou_食形成鲜明对比,乐丁予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绕,觉得有些奇怪。
张灏小声地凑过来对乐丁予说道:“何格格属羊的,专门吃草。”
“哎哟。”张灏背脊一挺,脚背被报复性地踩了一脚。
“我听着呢,管好你的破嘴。”何初阳冷哼一声。
乐丁予也被气氛感染,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他偏过头注意到沈知似乎一直都没开口说话。
他伸出筷子夹了一口沙拉放在嘴里,慢条斯理地吃着。
嘴唇上沾了一点沙拉酱,沈知抿了一下唇,那点酱汁就消失不见了。
吃饭的时候也蛮赏心悦目的,他掩饰地抓起桌子上的筷子。
沈知投来询问的眼神,乐丁予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好在这时,张灏把坐在的杯子都倒满,说道:“来来来,以茶代酒庆祝乐丁予加入特调局!”
“喝了这杯,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话罢,碰杯。
“谁跟你是兄弟?”何初阳把空杯搁在桌子上,抱着胳膊反问道。
“能不能不拆我台?”张灏气氛地lu 起袖子。
乐丁予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回互相拆台,背脊突然一凉,他扭过头看到司机鬼站在柱子旁边艳羡地看着他们这边。
目不转睛,手里的动作不停,不紧不慢地咬手里拿着的两根蜡烛。
乐丁予又瞥了司机鬼一眼,回头问道:“这儿还备着蜡烛吗?”
张灏啊了一声,有点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