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奚接过,瞠目抬起头对沈知说道:“这是……祖宅的门。”
沈知听罢点了点头,示意何初阳和张灏留下来照顾周誉。
何初阳嗯了一声,对周奚说道:“先把他挪到床上。”
周奚站在一旁,看着周奚昏迷着任人摆弄,不消一会儿,特调局之前转移来的仪器派上用场,他看着儿子c-h-a着管躺在床上没有动静,实在没忍住抬手摸了摸眼角。
周顷紧紧地抿住嘴,走到床边拉住了周誉的手。
周奚沉默着看了一会儿,强打起j-i,ng神和沈知一块儿下了楼走到客厅。
乐丁予收回落在周顷身上的视线,转头跟上两人,在沙发上坐定之后,他开口说道:“你们发现了没有?”
这话好耳熟。
沈知觉得有些好笑,反问的话也和乐丁予之前回复的如出一辙,他开口问道:“发现什么?”
第10章
“周家的异常从两个月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办法解脱,周先生的憔悴和周誉的失魂落魄都是显而易见的,然而这些对于周顷的影响却是最小的。周顷也同样每天都住在别墅中,但与其父其兄的憔悴不同,他的面色如常,是周家三人之中受此影响最小的。其次是于卿晗,她在周家出事的两个月以来,也经常出入周家来看望j-i,ng神不振的周誉,但她也同样没有遇到过幻境,没有碰到过灵异事件。”
乐丁予还记得他到周家住下的那天,安装队被突然破碎的玻璃吓得落荒而逃,甚至是他与沈知被拖入幻境,那东西的目的是想恐吓一切干扰它行动的人……
“唯独于卿晗和周顷仿佛置身事外,并不受它的干扰,”乐丁予继续说道,“大概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周誉房间里飘窗上的盆栽,开花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住进周家的第一天就注意到周誉房间飘窗上的盆栽是枯萎的,我本以为是周誉疏于照料,后来才从周先生口中得知,自从周家开始闹鬼之后家里的植物都活不长。尤其是周誉房间内的,换了新的不过多时就枯萎了。”
周奚叹了口气,说道:“见了这异常的状况,口里说着不信神神鬼鬼的话,我劝他,他也不听,不信邪偏要摆着枯萎的盆栽。”
乐丁予瞥了一眼飘窗上现在生机勃勃的盆栽,抿了一下嘴。
他在房间内注意到在于卿晗出现在周誉门外的时候,盆栽仿佛在一瞬间复苏。还有当他们处于困境之时,周顷不但没有被镯子的怨气侵害,甚至只用焦急的哭喊声就轻而易举地把大家都拉出了怨气的包围圈。
乐丁予将他所见到的一一对在场的人说明,他微微顿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它的目标单一而纯粹。它的目标是周誉,而周誉、他的女友于卿晗还有周顷,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如果说周誉的过错在于,让他尚未成形的胎儿早早离世,剥夺了他生的权利。那于卿晗和周顷呢,一个是女人,还是差点做了母亲的女人,而另外一个是个孩子。”
周奚听得似懂非懂,皱着眉点了点头。
沈知沉吟片刻,手机响了,他接听起来开口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老大,我说实话你千万别生气。”电话另外一头的人飞快地说道,“我们两个小队全都看清楚了,绝对没有半句虚言。刚才我们没看到什么怨气,只是看到你们在周誉的房间里发了疯似的撞来撞去,然后就看到周家小儿子冲上了二楼。”
“奇怪的是,他好像无法靠近周誉的房间,根本无法进入,就哭喊了两声,没想到声音刚落你们就不发疯……不,是状态恢复正常了。”
沈知没吭声,微微朝着窗外挑了下眉,不远处拿着电话的人打了个寒颤,立刻实相地说道:“老大,就是这样一个情况。接下来的情况我们会随时上报!再见!”
沈知嗯了一声,那边立刻如蒙大赦挂断了电话。
乐丁予偏过头看向周奚,说道:“我见过的那道黑雾形成的门是周家祖宅的大门,周誉又坚称镯子是借由出差回祖宅翻出来的。厉鬼多由怨恨凝聚,想问问周先生,周家祖上可曾出现过什么事儿与孕妇孩子有关的?”
“没有,”话罢,周奚顿了顿又解释道,“至少我知道的是没有。”
他沉吟了片刻,蹙着眉头想起什么,说道:“不过倒是有一桩旧事,听老辈轻描淡写提起过一些。是关于周家没落的起始,是因为那时的宗妇新丧守寡,而她由于过于思念亡夫没多久就上吊死在了自己的房中。据说她穿的还是当年嫁入周家时的大红嫁衣。老人说这样的死法不吉利,使得周家的运数才受了影响,自此之后名下的产业出了种种状况,才渐渐没落的。等到我父亲那一辈,周家才渐渐有了起色。”
“周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乐丁予点了点头,说道,“暂且不提这些,异常是从周誉回到祖宅拿回手镯开始的,时间在两个月之前。也就是说它的怨气冲天但实则害人的能力有限,那女鬼用时两个月才慢慢侵蚀周誉的j-i,ng气,我们的介入逼得它加快了步伐,下午周誉午睡的时候可能是它的最后一击。刚才怨气爆发,也许只是发泄,对我们却是一个指引……”
这时,沈知开口说道:“看来要去一趟周家祖宅了。”
乐丁予嗯了一声,“也许所有的谜底都可以在那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