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发现有眼泪从泪腺里涌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应激反应,还是因为她模糊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她此刻最想伸手去拥抱的那个人。
“胡闹,简直就是在胡闹!”
z大医学院二附院院长,有着三十余年从医经验的博导级人物顾铭章,听说沈小涵受伤送急诊后,立刻从y市的一个会议上赶回了医院。此刻他连后背湿透的衬衣都还未换下,就在院长办公室里,指着顾亦禾的鼻子大声呵斥起来。
“为人师表,为人师表,你就是这样给那些即将半只脚跨入社会的孩子做榜样的?!”
盛夏的日光将办公室的白瓷砖地板照得极为炫目。落地盆栽的宽叶在断断续续的空调风中摇头摆脑。
除了顾老爷子和他那“总是忤逆圣旨”的儿子外,顾亦墨也穿着件短袖白大褂站在一旁,双手抄在衣兜里,在老爷子身后颇为无奈地望着顾亦禾。
“我只是想——”
顾亦禾这时已经换上了顾亦墨硬塞给他的一套便装,目的是防止老爷子看见那身篮球服又再次急火攻心。
“你比那些孩子大了近十岁,却与他们一样做出不计后果的行为。我不反对你与你的学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