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卫有些害怕,相爷什么时候是个善心的人了?
百里浅川似乎猜出他的想法,不知说给谁听“锦都最后一个太平节日,就别扫兴了。”
田卫瞧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该听差了。相爷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第二日,恒安王的折子没递到陛下手中,已经被百里浅川扣了下来。
恒安王挨到了散朝,百里浅川却已经出了大殿,他快步走下阶梯,同他一块“相爷,本王递的折子呢?”
二人在这三百级阶梯上层层而下,步子不停,百里浅川头也未回“王爷真是糊涂,没瞧着今日议的都是何等大事?北边雪灾刚过,此时等着朝廷播粮种,要津贴。南边边境还守在商丘自己个务农呢,等着陛下回话是继续战还是回来。那一件不必王爷的这件重要?此刻将你的折子送上去,岂不是找死?”
恒安王急的口不择言“北边受灾已有半年,要等北边修养生息岂料不要等到明年开春了?南边打仗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可我这件事若再耗下去,皇后生了龙子……”
百里浅川停了步子,恒安王却没刹住脚,踏到他下一层去,更比他矮上几分。
恒安王生知自己满嘴胡说八道,懊恼不已。正想再同他多言几句,却被百里浅川极快抬手示意制止。他又继续快步下了阶梯,不多时已经钻进轿子里,抛下恒安王一人。
轿子一路行到了久未有人拜访的太子府,清冷极了。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