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笑,吃得才能做得,我邪恶地看了一眼曲线玲珑的黄微微,确实,做得才是男人!像黄微微这样的美人,要脸面有脸面,要身段有身段,与山里的薛冰相比,一朵是月季,一朵是牡丹了。月季清雅淡丽,牡丹富贵奢华。
黄微微似乎看出了我的眼色,扭捏地动了一下身子,桌子底下的脚漫不经心地踩在我的脚上,突然使劲地一踩,痛得我差点裂开嘴来。
陈雅致不明白地看着我,我忙着掩饰说:“这醋,好酸哦。”
陈雅致笑笑说:“正宗的江苏白醋,吃海鲜,蘸点醋,既能杀菌,又添口感。”
黄部长放下筷子起身离开,走到楼梯口回头叮嘱黄微微说:“微微,这几天你也去何伯伯他们家拜个年,别让人说我们家没家教。”
黄微微为难地看着她妈,陈雅致指点着说:“请小郁陪你去就好了。看着我干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们操心?”
黄微微就转头问我说:“郁风,你带我去不?”
我笑着说:“昨天我才给舅舅拜年回来,还没出节,又去,是拜幼年(拜年期间不能去两次,湘中地区的传统)啊。”
陈雅致道:“没那么多讲究。新时代了,还像过去一样,老规矩就应该要破一破。”
我只好说:“我舅舅家就他一个人,我舅妈和表弟他们都没回家。”
“哦,是吗?”黄部长夫妇同时露出很惊讶的表情,黄部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老何怎么搞的,全中国都在团圆,他倒孤家寡人。”挥挥手对我和黄微微说:“你们作为小辈,在这个时候更要多关心长辈的生活。这样吧,明天从我这里带一幅字去,何书记喜欢书法,让他欣赏欣赏一下。”
陈雅致说:“去了给你何伯伯说说,改天请来家里坐坐。何书记一个人,我们就给他家庭的温暖嘛。”说完自己先笑了,嘱咐我们说:“好好陪何书记说说话。他一辈子在北方生活,很难适应我们南方。”
黄部长手里端着茶杯上楼去了,门在他背后关上,到我离开也没再打开过。
“明天我去你家接你。”黄微微说,拿着餐巾纸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呼唤老保姆:“邓姨,给我拿块热毛巾来。”
她把双腿曲起半跪在长沙发上,长发下露出白晃晃的脖颈。喝了几杯酒的她,白皙的面庞浮现一层娇柔的玫瑰红,仿佛早晨天边的一抹彩霞,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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