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在贫民窟曲曲折折的小巷子里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才停在一户人家前,我发觉自己似乎很善于做盯梢这种事,在没有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我紧追不舍,直到溜进那人家阴暗发臭的院落里,透过破窗子的密缝,看到屋中小刚和另一个男人正抽烟说话。我一惊,那个男人,正是昨天的兔贩。
“刚老弟啊,你表演的真像啊,昨天看你上刀子那个凶样,我都有点吓得腿软了,这还是事先知道的,要是不知道,还不被你吓昏过去啊。”
“哈哈,阿陆哥啊,不是我说,出来混的都玩刀子,不过刀刀见血的那是二球,刀刀不见血那才是高手,我爹老骂我不读书,不过我喜欢听书,三国演义里有一段叫张翼德吓退曹军吧,哎,就是这个道理。”
“哈哈,你个小老弟,真是人小鬼大,昨天那个娘们儿,对你真是连心都贴上了,我真佩服你当时的定力,要是我,那一身漂亮的连衣裙,透着那白色的奶罩和三角裤衩,裹着那扑楞楞的大奶子,肥嘟嘟的大屁股,要是我,搂着这么一个娘们儿,只怕早都……”阿陆指指自己裤裆。
“只怕当时就泄火了啊。”说着脸上一副三世色鬼投胎的样子,哈拉子直往下咽,蜡黄干瘦而显得病态的脸上,因为想起我的妈妈,泛起猩红的颜色。
“靠,阿陆你这个色鬼,都像你这样,还干什么大事,有个大奶子大屁股就把你魂都勾走了,娘们儿这种动物,要紧的是,拿捏她的心理,摸奶子屁股的感觉是好,可不能操之过急了,嘿嘿。”
“小老弟,我看你是把那个娘们儿吃定了,早晚还不被你摸得浑身出水儿。说实话,你昨天出现的稍微有点早了,哥哥我也想摸两把呢,就是摸摸那白藕一样的嫩骼膊也爽啊。”
“嗨嗨,少来,我可事先把话说好,柳慧这个娘们儿,从小看着我一天天长大,我呢,就看着她一天天丰熟,她就跟我妈一样,你趁早死了心,不要打她一分意。”
“哪敢啊,就算我想,那风花雪月的娘们儿也不会看上我这种野鬼啊,小老弟,我不就是说说解嘴瘾嘛,哥哥看得出来,那娘们儿的心,迟早向着你呢。”
“嘿嘿,少来这一套,就是想也不行,我柳慧阿姨和别的女人可不一样,得了,就是说你也不懂,钱呢,1000块,快拿出来。”
阿陆听小刚要钱,恭恭敬敬的马上从枕头地下掏出钞票交给小刚,有点不舍得,但更多的是对小刚的佩服:“我说小老弟啊,你这招可真他姥姥的厉害啊,既骗了那娘们儿的钱,又骗了那娘们儿的心,真是一箭双雕啊。”
我靠,我心中愤怒的要裂开,小刚这个坏种,原来是在设局骗钱。妈妈那一千块钱,此刻已经一分不少的通过阿陆到了他手中,而且,还有李叔叔先给买兔子的五百块,和后来又加的五百块,这小子一个骗局,竟然骗了他爸爸足足两千块钱!
只听这小子边点钞票边得意笑着说:“哈哈,明告诉你吧阿陆,还不只这一千块,还有我老爷子打肿脸充大方又搭进去的一千,总共是两千块,让我家老爷子这个冤大头,平时一分钱都不肯给我,这回我略施小计,捏准他的心理,用我这个柳阿姨做套,骗他个两千,哈哈。”
旁边阿陆听着眼睛崇拜得变成溜圆,“小老弟啊小老弟,哥哥这回真是服了你了,你真是……”
小刚把钱收好,却立刻收住了笑容,打断阿陆的奉承:“阿陆啊,要说这回这个局,你配的也很好,我还该多感谢你才是,我那个药片,怎么样,你觉得好使不好使?”
“靠,真是神了,老实说,我开始还不信,担心这兔子真的死了可咋办,没想到,正如你说的,兔子吃下药片后药力渐渐进入大脑,让人手温触摸脑丘体时最容易发作,翻白眼就跟死了一样,可再过三个小时,又能活过来,这不,现在还欢蹦乱跳的呢。再加上你给哥哥推荐的博士伦变色隐形眼镜,给兔子带上,哈哈,绝了。”
“哈哈,这是特制麻醉药,一般人搞不到的,国家禁止,但阿陆你放心,我有这个门路。嘿嘿。”
“那太好啦,说实在话,老老实实卖几只兔子能挣几个钱,你给哥哥设计的这个套真绝了,咱俩兄弟以后就作吧。”
“嗨,说你阿陆啊,这总归是小把戏,不过话说回来,你干这个还挺适,药片么,包在我身上。这回一千块,我全收,就当是试礼,你没意见吧。”
“哪有?哪有?看老弟说的。你这个足智多谋,哥哥以后啊,都听你的。”
“嗨嗨,阿陆哥,别净逗我开心啊,是不是真的啊?”
“那还能假。”
“好吧,既然这样,兄弟我还有个过分点的要求,那只大白兔的眼睛颜色是博士伦做出来的,不过我知道,哥哥你其实真有一只日本大白兔,那眼睛,天生就是水蓝色的。”
“这个,兄弟,哪能啊,这水蓝色眼珠的品种,那高贵啊,你阿陆哥这个熊样,怎么能搞得来?”
“嗨嗨,阿陆啊,出来混讲的什么,对兄弟遮遮掩掩可不行啊,再说了,我是谁,这个城市里,哪只喜鹊下了几个崽我都知道,去年在咱市宠物医院一个日本外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