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几个小时过去了,太阳渐渐落幕西山,可是美丽的余辉却无法吸引住张翔的视线,他所关注的,是背着梨头正在迫切赶往家中的人们及在树下玩耍的孩童。
张翔一个人站在村口驻留这么久,当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这不,迎面走来一个健壮的男人,从脸上的风霜刀剑来看,他大约有40多岁左右(实际只有33岁)
“请问,你是哪里人?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经过这么一问,张翔才从思索之中缓过神儿来,可是由于匆忙,而且对方的语音奇特,他并没有听清对方在问些什么,楞了老半天,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你是迷路了吗?”
这一次张翔听清了,急忙点头!
“哦!”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张翔,好心提醒道:“这天眼看着就快要黑了,这附近野狼特别多,尤其是晚上,如果你现在要离开的话会很危险!”
张翔一怔,随即想到前几天遇到狼群时的情景,绝对称得上铭刻在心!
“依我看,你在这里住一宿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
“好啊、好啊!”
男人在旁边说了大半天,张翔一直不肯吱声,还以为他是个傻子呢:“走吧,我家离这并不太远,拐过这道弯儿就到了。对了,我是这里的村长,我叫李春胜!”
跟在李春胜的后面,张翔答腔道:“李大哥你好,我叫张翔,是外地来的!”
李春胜稍稍驻足,回过头来,露出满口白牙笑道:“我知道,俺这十里八乡没有几个穿鞋的,更何况是穿成你这样的,肯定是外面大城市的人吧?”
“恩,算、算是吧!”
“你不在大城市里面好好享福,跑到这穷乡僻壤干嘛来了?”李春胜一边带路,一边问道!
“旅游!”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城里人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这有什么可看的?除了穷山沟还是穷山沟,竟然还是一个人,说实在的,你胆子真够大的,一路上碰没碰到危险啊?”李春胜虽然没穿鞋,但是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张翔差点没跟上。
张翔哪里肯同意李春胜的观点,反驳道:“李大哥你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这里很好,不仅山美、水清、空气也格外清新,现在城市里的污染太严重了,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如果城市里的人能多来这里走走,肯定会延长几年的寿命!”
“这话不假,我们村里人如果不得病的话,一般都能活到80岁!”李春胜也就顺着张翔的话这么一说,可是话音刚落,他便静了下来。病魔,永远是这里的痛,纠缠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李春胜的妻子前一段时间不幸得了半身不遂,堂堂七尺大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村里恰巧来了一个女医生!
说来也奇怪,她也跟张翔一样,不知道抽了什么邪疯,居然放着好好的国外不呆,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替人治病,而且家庭困难的一律不收钱财,听说一个月她就要花费几千块的医疗费用,这个数字可顶得上五户人家整整一年的收成!
“我家到了,进来吧!”李春胜向着前方一指,说道!
张翔闻言,抬头望去,李春胜所指的‘家’,实际上是一栋简陋的木制结构建筑,屋顶还可以,是用杉树皮铺盖而成的,可是墙壁却实在太过‘寒掺’了,居然只用几块木板拼凑在一起,这也能算是墙???说不好听一点,冬季绝对八方通风,夏季绝对四面漏雨,如果真要在这里常住,那可太遭罪了!
也许是没有电灯的缘故,屋里的视线比外面还要昏暗许多,‘房间内’四处摆满了东西,整个空间看上去狭小拥挤,而且还有一股浓重的发霉味道,想来这也是木制建筑的通病!
一进屋,张翔再一次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这可是一村之长的家啊,由此便不难想象,其他村民的生活该是怎样地困苦。
“呵呵,这里的生活苦,家家都这样,与你们完全不同吧?走,去里屋!”李春胜似乎发现张翔眼中的异样,尴尬地笑了笑,便领着张翔进入隔壁的屋子!
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妇女,看到两个人进来,她倔强的用双手强行撑起身子,可是却怎样也无法成功。李春胜一个箭步冲上去,随后又温柔的把妻子扶坐起来,才回过头来解释道:“这个是你嫂子,半年前得了半身不遂,双腿不能动弹了!”
“………!”张翔苦笑着点点头,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安慰对方,在农村,尤其是象这样偏僻的农村,劳动力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而一个人一旦丧失了劳动力,便会被大伙儿所鄙夷,因为这里的人们一直认为,一个人与其躺在床上吃喝等死,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至少这样也算一了百了,不用再去拖累家人!
“这位小兄弟是谁啊???”春胜嫂勉强靠在床扳上,用充满疑问的眼光望向李春胜!
李春胜憨憨的一笑,坦白道:“哦,他呀,他可了不得,是城里的人,因为一个人外出旅游迷了方向,我看这天也快黑了,就先让他在咱家委屈一宿!”
“绿油?啥是绿油啊?”春胜嫂又一脸认真的问道。别说春胜嫂不明白,就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