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废寝忘食哪儿来的新闻?没有新闻哪儿来的工资?没有工资他们拿什么吃饭?”杨攀盯着电视,“人家那叫有职业道德,爱岗敬业!”
“噢,对了,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华姐,她去哪儿了?”
“她说去办点事,过两天就回来……你问这干什么?你不会是……”杨攀看着张俊坏笑起来。
张俊一勺子打过去,“笑你个头!华姐比我们大十岁,我可没有恋姐情结。再说了,除了苏菲,我不考虑任何女性!满意了吧?”
“呵呵,满意,满意!你只要还记得有苏菲那就好了。人家在国内等你,你可别做对不起她的事,否则,嘿嘿!曙光所有男生和女生会把你撕成碎片的……”杨攀把盘子一推,“吃饱了!”
“吃饱了就去洗碗!”张俊站了起来,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倒,“交给你了。”
杨攀嘟囔一句:“吃了饭不运动会变成猪的……”然后收拾餐具往厨房去了。
“苏菲……”张俊倒在沙发中,轻轻念着这个名字。
苏菲回到宿舍,便往床上一躺,盯着上铺的床板出神。
如果说昨天她看见的那篇新闻,还认为不过是无聊小报的无聊之举,那么现在几乎所有报纸都众口一词的说张俊和那个华芳是情侣关系,就不能不让她担心了。
她在报纸上看见过华芳的照片,确实很漂亮。报纸上她已经快三十了,可苏菲怎么看她也不像一个三十岁的人,身材和面容保持得很好。看她的举手投足,谈吐举止,应该是一个受了高等教育,并且有非常严格家教的人。她的突然出现和连记者都查不出来的身世,也让苏菲很怀疑。她为什么要接近张俊?为什么要突然做他们的经纪人?
中国安徽和荷兰沃伦达姆,确实太遥远了。即使三天一个电话,两个星期一封信,一个星期三次的《体坛周报》,仍然让她觉得有些遥远。
我看得见你的容颜,却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听得到你的声音,却看不见你的容颜……
自己当初在那个下雪的冬日对张俊的承诺,两个人能守的住吗?张俊现在是明星了,他成了中国足球的希望,头条新闻人物。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毫无名气,不引人注目,自己会不会开始配不上他了呢?
他已经开始生活在闪光灯下,自己还是每天抱着课本去上课,下课后背着画夹去写生,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嘛!
“苏菲,那样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不怕,我等你!”
……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在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的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
宿舍的门“呼”的开了,室友匆匆走了进来:“咦?苏菲你在啊?我刚才在网上看到有关张俊的好多新闻,他们那些人太无聊了!怎么可以……”
苏菲根本就没有听进室友的任何一个字,她在盯着靠在书桌上的画夹出神,一幅未完成的风景,画的是学校里面的现代艺术中心。那里,绿树,青藤,白墙,灿烂的阳光,一座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已经完成,可她所依偎着的男子却只用铅笔勾了一个大致轮廓,上了点浅浅的颜色。
每次画完一幅画,在短暂的成就感后,接踵而来便是无尽的失落。自己用心画的画,最想让他看的人却不在身边。周老师曾经问过苏菲,为什么她每一幅画上总有一男一女,她只是笑而不答。同学们看了她的作品后,会羡慕地叫:“哇!好漂亮!好棒!”周老师会点点头:“嗯,苏菲,你又进步了!”
而他呢?
他在荷兰,他看不见。
电话铃响了,苏菲离电话最近,可没去接。倒是室友跑过来接了:“喂,你找哪位?哦,你等等啊,苏菲。”
苏菲听见有人叫她,才回过神来:“我的?”
室友点点头,把话筒递给了她。
里面是周老师的声音:“苏菲,这个周末我打算组织人去大蜀山写生,你来不来?”
“我?我……周老师,我身体不舒服,周末恐怕,恐怕来不了。”苏菲撒了个谎。
“是这样啊?我看你已经把学校里面能画的都画完了,想带你出去看看,既然来不了就算了。身体要紧,那你明天晚上的课也不上了吧?”
“嗯。”
“那好吧,注意身体,你休息吧。”
放下电话,室友奇怪的问苏菲:“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苏菲脸朝下,往床上一躺,头埋在枕头里面含糊的答道。
张俊的手机响了,是李延打来的。“喂,张俊,你现在在哪儿?”
“在从超市回家的路上。”
“好的,你在家里等着我,我现在上你那儿来。”说完,李延匆匆挂了电话。
“什么事?”杨攀问他。
“不知道,李延让我们在家里等着他。不会是又要采访了吧?”
“哈哈!我看他八成是想来蹭饭吧?”杨攀笑了起来。
两人前脚刚刚到家,李延和汪华后脚就跟来了。
“喂!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