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粗糙低贱的洗衣妇人,如今已是满头珠翠浑身绫罗,身边还有数名侍女搀扶,而昔日平西侯府□患难的侍女素衣也陪伴在她左右。此时她坐在那里,叹息不已地教训儿子:“昔日你我低贱,你低头侍奉公主,我可曾说你什么?这人哪,既是身为人下,便要有做下奴的本分!可是如今呢,你早已不是昔日那个供人差遣的马夫,那又何必去做马夫该做的事呢?你低头为她修车辕,好,那是你一朝得势依然不忘本分,世人会夸你感念旧主恩德,那没什么;可是如今你对公主念念不忘,以至于要耽误自己终身大事,偏偏这公主早已再嫁生子,你如今这个念想,若是为他人知道,却是不忠不孝,也是不仁不义了。”
叶夫人虽并无见识,可是在平西侯府中日子久了,也是能说得些大道理的,如今这么一番话说起来,在情在理,说得叶潜低头不能言语。
叶夫人见小儿子这般萧瑟模样,也是心疼,叹了口气道:“潜,不要放任自己的倔性子了,还是找个好人家的小姐,赶紧娶妻,让我也再抱个孙子,这才是要紧的。”
叶潜喉中哽咽,上前跪在母亲膝下,却是依然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