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淮安候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事,那便是如今侍奉在他榻前的女子了。他与朝阳公主相识之时,朝阳公主尚且年幼,是以多年来他只把他当做一个惹人怜惜的妹妹。后来四处游玩偶尔路过肃宁城,恰遇朝阳公主有孕,而那时候平西候已经逝去数月,这个孩儿若是出生,将无生父可依。于是他便仗义伸手,求娶朝阳公主为妻,将这个孩儿归在自己名下。
淮安候望着这几日神情已经憔悴的朝阳公主,叹道:“朝阳,你又何必如此?”
朝阳公主笑:“侯爷,我至此已有两位夫婿,两位皆对朝阳有援手之恩。当日平西候去时,朝阳曾答应为平西候护佑子嗣,后来天子血洗诸侯,小平西候冯涛幸免于难。如今侯爷您身染重疾,可是却无子嗣,朝阳无以报答,唯有再次侍奉病榻了。”
淮安候觉得疲惫,闭眸片刻,忽然睁开双眼,望着朝阳公主问道:“有一件事,我倒是想问,却一直没问。”
淮安候疲倦地笑了下:“阿狸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略一沉吟,终于道:“是不是此时远征南疆的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