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婕曦,这不管你的事情,但是这对我很重要!因为这位唐夕瑶唐姑娘,可能与我的杀父仇人有关!”
“什么?杀父仇人?”
唐夕瑶一脸不敢相信,却见李翰林将两块木牌掷了过来,落在桌子上。一块木牌还算完好,另一块木牌则已经被烧的焦黑。
夏婕曦将两块木牌拿在手中,只见两块木牌行制几乎一模一样,而那块焦黑的木牌虽然残损,但也能够隐约看到“城”和“司”两个字,而另一块木牌上面则清楚地刻着“皇城司”三个字。
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先是李二黑走出房门,然后慕容封寒、杨天锦和苏璃雪都进了房间。而李翰林的大嗓门,还把三个神农教长老连同那个狼人厨子达奚珣一同给招了过来。那李二黑本来还想张口骂人,可总感觉这室内的温度仿佛霜降一般,生生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既然各位都来了,那请各位为我李翰林做个见证。我本以为杀我父亲的人应该是某个大城的某个司派出的,但现在看来我所想的都是错的。大哥,和唐姑娘说说你看到的。”
杨天锦站到李翰林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事关李贤弟的杀父仇人,那在下就在这里说了。本来我们以为唐姑娘不过是九死一生跑出来的落难新娘,可唐姑娘你的嫁妆居然有大堆大堆的珍奇兽皮、各种珍贵香料和宝石,甚至还有成箱的天丰官铸金条,那么多东西少说也得上千万两银子,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大户能随便拿出来的?”
“奇珍兽皮?宝石、金条?上千万两银子?”没出去寻粮食的人俱是一阵惊呼,纷纷将耳朵竖了起来。
“夏姑娘手中的两块木牌,左边那块完好的木牌是我栽官道上找到的,和马车都在一起;而右边那块焦黑的木牌则是从父母宅子的废墟里找到的,是那些杀人凶手留下唯一的线索。现在看来,那些凶手不在其他地方,就在腾龙城!”
李翰林捏紧了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唐姑娘,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唐夕瑶听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本以为我能一直瞒下去……”
说罢,她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乃天丰王朝长公主,唐夕瑶是我的真名,而现在的皇帝唐韦,正是我的父亲。这一次我本是要远嫁北方与黑狼王和亲,不料途经三羊镇时遭到了尸人的袭击。对不起,李少侠,瞒了你那么久……”
两行清泪从唐夕瑶的眼角划过,滴落在矮桌上。
房内只余下她嘤嘤的哭声。
“和亲?居然还是公主?我怎么没听说过?”男人们面面相觑,而苏璃雪和慕容封寒则是怒不可遏,慕容封寒上前将已经哭成泪人的唐夕瑶护在怀里,一边恨恨的看着李翰林。
“李翰林,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逼着别人!”
“哈!我逼着别人,若是有人把你爹杀了,还在你家放了一把火,你难道不会逼着别人!!!我李翰林有仇必报,这事既然和腾龙城的皇城司脱不了干系,那就别怪我杀人不眨眼!就算是当朝皇帝,十个我也给你杀了!”
“你!”苏璃雪刚刚想要出言指责,杨天锦急忙把她的手给挡了回去:“在这里就不要吵了吧,还是多安慰下唐……公主吧!”
正说着,脸色铁青的李翰林已经挤开人群,低头向外面走去——还不到一刻钟,木寨中的活人都知道了寨子里那个落难的唐姑娘就是天丰长公主。不多时木寨中的隐秘之处,一只信鹰腾空而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另一只信鹰也从隐蔽之处飞向天空。
信鸽不耐北方的严寒天气,长距离、快速的传信,只能靠训练有素的鹰来完成,这与大漠之中的传信方式异曲同工。
两只信鹰一前一后,分别向更北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