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自己的思哲院,王子胜看着这一草一木,心理满是感慨。纳秒伺候的丫鬟婆子早就把东西收拾妥当,伺候着王子胜沐浴更衣,泡到水桶里的那一刻,王子胜舒服的叫出声来,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端隐,端乎几人伺候着沐浴,又舒舒服服地给王子胜捏捏身子,浑身都舒坦。
至泡了一个时辰,水都有几分凉了,这才出来。
云初早就摆上了一些点心干果,都是平日里最喜欢的那几种。
也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捧了一盅子人参野鸽子汤,“这是冬嬷嬷的手艺,知道大爷这一两天要回来,早就炖上了,用文火炖了整整四个时辰,把油去了,一点都不腻歪。冬嬷嬷可是交代了,大爷一定要多用几口。”
王子胜笑道:“这几日不见,咱们的云初姑娘张脾气了,这么厉害,尤其是这张嘴,听听,自打进屋都没有消停过。”
云初跺跺脚,“哪有大爷这种当主子的,好不容易回来就笑话奴婢。不过您怎么说都没有用,这可是冬嬷嬷交代的,一会儿可是要冲太太回话的。”
王子胜闻了闻这味道,才结果盅子,尝了一口,果真是这个儿味,旁人没有这么好的手艺,熬不出这个味道,回想起小时候,每每不想用膳的时候,都是冬嬷嬷下厨,才能对了自己的胃口。
就着点心用了大半盅,这才放下。
云初满脸高兴道:“这才对,想必外面总是吃不好,用不好,大爷才瘦成了这幅模样,骨瘦如柴。这些日子可要好好用膳,补回来,正好这天气不算热,能用补品,也不怕上火。晚上太太那面要传膳的,大爷可有什么想吃的,奴婢吩咐给厨房,也好预备上。”
王子胜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脱口而出,“来几个苏州菜吧!”赶忙补上,“吃点清淡的,在军营里竟是吃r_ou_了,换换口味。”
云初别过脸去,偷偷摸泪,强笑道:“奴婢醒得了,这就去。”哽咽道:“大爷受苦了,真是受苦了。”满目泪痕。
王子胜微微点头,岔开话题,“我去歪一歪,到时候记得叫我。”
这一睡,就直接到了晚间,才醒来。看了看天色,从枕头下面摸出怀表,才发觉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云初伺候着换了一身衣裳,藏青色的袍子哦,上面绣着各色的暗纹,边上绣着滚纹,下边绣的岁寒三友的图案,一看就是云初的手艺,王子胜赞了一句,只把小丫鬟说的面脸通红,抬不起头。
这才抬腿去了正院,王父和杨氏已经在上首坐定,王子胜赶忙行礼问安。王父连连道好,又和兄弟们厮见过,这才分长幼落座,王子胜将军中的事儿,捡了两件说了,危险的地反一笔带过,春秋笔法,生怕吓到杨氏,饶是这样,杨氏也脸色刷白。
王父只是听了,便开席了,一家子其乐融融。
第二日,又去了一趟外祖父家,虽然外祖父已经离开京城,但是舅舅一家还在,还有表哥杨牧,一顿酒之后,便留宿在了杨府,住在了以前读书时候的院子里,表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摊在炕上,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杨牧才轻轻地推醒了王子胜,对上杨牧的一双眸子,王子胜一个激灵,便要起身,被杨牧制止,趴在耳边说道:“圣上钟情于贾代善,且要想让其死而复生。贾代化死于非命,宫中道士有古怪。”
就这一句话,生生地把王子胜下出一身冷汗,顿时酒醒了。这是什么情况,圣上钟情于贾代善之事儿,早有耳闻,而且当年贾代善毕竟和圣上一同出生入死,说是真心喜欢也不为过,可是这个死而复生是怎么个情况,难不成宫中的那些野道士就是因为这个才受到圣上的青睐,把事情前后一串联,这群道士就是在贾代善身亡之后入宫的,也是那时开始,圣上开始不理朝政,一心修道,猛地想起来,今日入宫,感觉宫中的温度似乎很低,按道理来说这是不应该的,皇宫之中有地龙,就是普通杂役的屋子里都有,更何况那还是圣上住的宫殿。
以圣上的j-i,ng明程度,普通的江湖术士,根本不可能待上这么长时间,要是这道士有几分能耐呢?
一个压制在心底的念头突然冒出来了,难不成是离恨天之中的妖道,那个叫警幻仙姑的家伙,思极此处,心底一阵后怕,便要起身去看看。杨牧一直盯着王子胜,生怕他一个鲁莽,此时悄声无息地摁住了王子胜,拉过手掌写到,“安静”,“小心隔墙有耳”,“从长计议”。
王子胜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脑袋里不断地想这些事儿,又想到了自己苦命的女儿,凤哥还在那离恨天之中游荡,自己还没有消灭那警幻仙姑的石像,倒是没想到,自己没有打上门去解救女儿,对方反而打上门来了。
对方不仅仅有妖法,还幸好准了,圣上的软肋,有了圣上的庇佑,自己肯定是无法从正面斗过此人的,只有再想办法了。
不由得对贾代善有几分怨恨,死就死吧,还非要挑这个时候,害的自己要面对这么大一个麻烦。也不知道尔管事哪里的进度怎么样了,这妖道还有几分法力,又想到那一僧一道,若是在身边的话,是不是多了一份胜算。
再想到,这妖道会不会冲家里人下手,要是这样那可就是防不胜防,一时间各种相反纷至沓来。
这一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一会儿想着家里人,一会儿梦回了上辈子,女儿凄惨离世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