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玩了一趟,攒了好多有趣的事儿想和安格斯说呢,安格斯不见他,他心里始终像有只爪子在挠,痒痒的,不舒坦。
不就是开个玩笑!
晏阳气鼓鼓地坐起来,觉都不睡了,跑下楼溜达一圈,瞄清楚安格斯房间的位置,直接借力爬上安格斯房间的阳台。他竖起耳朵一听,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安格斯应该在洗澡!
晏阳顿时j-i,ng神了,轻轻松松拉开阳台门溜了进去。他没进过安格斯房间,见里头静悄悄的,浴室门又紧紧关着,胆儿肥了,大大方方地在房间里绕起圈来。可惜这房间着实乏善可陈,清一色的黑白灰,一点暖色都没有。
没意思透了!
晏阳嫌弃得很,转悠到安格斯床边坐了坐,发现软乎乎的,还挺暖和,不由脱了鞋子在上面打了个滚儿。
舒服!
别的地方都不好,只有这床舒服!
晏阳在床上滚了几圈,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茧。浴室里的水声还哗哗哗地响着,安格斯好像要洗澡到天荒地老。
晏阳找了安格斯老久都找不到人,气得睡不着,溜进安格斯房间后倒是有点乏了,直接窝在安格斯床上睡了过去。
安格斯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的便是床上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茧子。
茧子的一头露出了晏阳毫无防备的睡颜。
别说安格斯j-i,ng神力有s级,随时能感知接近自己的生命体,就算他一点j-i,ng神力都没有,个人终端也会提示有人非法入侵,直接锁定对方的位置。安格斯在晏阳翻上阳台的时候就知道这家伙来了,只不过他有意冷着这家伙,所以才洗得格外久。
没想到这小孩居然直接睡着了。
安格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没有戒心的家伙。他伸出手,轻轻捏在晏阳细嫩的脸颊上。
晏阳睡得很熟,被人捏了下脸也只是皱起眉头,大概是觉得自己被小虫子蛰了一下,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样的小孩,出去一准会被吃干抹净。
安格斯把晏阳从卷紧的被子里解救出来,抱着人进了被窝。
晏阳向来是喜暖的,一感觉有种熟悉的暖意把自己包围,下意识便靠了过去。他脑袋蹭了蹭,在安格斯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熟睡。
见晏阳睡得香甜,安格斯也渐渐有了睡意。他没有把人扔下床的意思,直接合上眼睛。
第二天阳光撒了满床,晏阳才转醒。他这一觉睡得可舒服,睁眼一看,眼前还雾蒙蒙的。
晏阳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这才猛地想到自己昨晚好像偷偷摸摸潜入了安格斯房间。
然后呢?
然后他做什么了?
晏阳还有点懵。这时他发现自己腰上环着一只手,枕在他腰下的手强而有力,似乎能轻而易举地把他困在怀里。晏阳更懵了,难道他睡着以后还带玷污人的?!
晏阳挣扎着坐了起来,瞪着还在睡的安格斯。
安格斯若有所感,也睁开眼。
冷不丁对上安格斯深灰色的眼睛,晏阳心里咯噔一跳,猛地想起自己是偷溜进来的。他顿时有点理不直气不壮,一脸茫然地说:“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梦游了?”
安格斯绷着脸看他。
晏阳一下子蔫了。他拉着安格斯的手说:“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生气了。”
“你平时就那样和史密斯他们开玩笑的?”安格斯反扣住晏阳热乎乎的手,把它整个儿裹在自己宽大的手掌里。
“大家都是男的,谁聊天不聊点这些啊。”一说到这个,晏阳更加理直气壮了,挣开安格斯的手为自己辩驳,“我都成年了,说说怎么了?我又没有出去糟蹋谁家姑娘!”
安格斯一脸怀疑地看着晏阳的小身板。
晏阳:“……”
这下换晏阳不想理安格斯了。他堂而皇之地钻进安格斯的浴室里洗漱。
安格斯看了眼还带着晏阳体温的被窝,起身换上白天该穿的制服。
晏阳从浴室出来,看见的就是穿好制服站在落地窗前的安格斯。
窗帘已经被拉开了,金色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得安格斯像在发光。
晏阳对长得好看的人一向生不起气,立刻又凑上去表示安格斯这发型留太久了,该换换!他兴致来了,什么事都敢干,一把将安格斯按到椅子上,啪地让小凤凰叼出块浮在半空的镜子,有模有样地给安格斯换发型。
晏阳对着安格斯的头发捯饬完了,往镜子里一看,满意极了!
晏阳得意洋洋地夸道:“安格斯你这样出去,连我们的第一美人站你旁边都会被你抢掉风头!”
安格斯由着他胡闹完,才淡淡问:“你昨晚怎么睡我床上?”
晏阳还以为自己忘了这事呢,他把镜子一收,振振有词地说:“不是说了嘛,你不理我,我才来你房间堵你的!”
安格斯睨他:“我为什么一定要理你?”
晏阳一愣。
“你们这批实习生一共有十二个。实习生而已,我难道非得天天见你们?”安格斯注视着晏阳,“你有什么要紧事非要见我不可吗?”
没有要紧事。
就是他头一次出去巡航,有点兴奋。他发到天网上,好多人都夸他厉害,夸他c,ao作很木奉。出去这一趟,他见识了很多,也弄到很多好东西。
他觉得可好玩了,想和安格斯分享。可是安格斯乐意听他分享吗?安格斯早早进了军部,这样的巡航安格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