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游戏?”朱厚照问。
王渊唤来随时太监,让你准备一些草纸,又将草纸折成纸牌,在纸牌上写出如下内容:军旗、提督、总兵、参将、游击、千总、把总、兵长、士卒、民夫、陷坑、火炮。
王渊又画出一个棋盘,把朱厚照拉来坐下,解释规则道:“陛下,这叫行军棋。一级压一级,大吃小。只有民夫才能填平陷坑,任何棋子都能吃掉军旗,火炮与其他棋子相遇就同归于尽。”
这玩意儿就图个新鲜,远远不如围棋和象棋考究,但朱厚照要的就是新鲜!
朱厚照只下了半局,就已经摸清规则,撸起袖子大呼过瘾,似乎真的来到厮杀战场。
到了傍晚,其他将士各自散去,朱厚照却越玩越精神。
让太监端来宵夜,朱厚照笑着说:“王二郎,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啊?”
王渊回答道:“只是粗劣游戏耳,不值一提。”
“哪里不值一提,我觉得很有意思,”朱厚照高兴道,“今晚别走了,就留在豹房陪我下棋!”
王渊问道:“陛下不回后宫安歇吗?”
朱厚照说:“后宫哪有下棋好玩?”
王渊说道:“陛下可以教皇后下行军棋啊。”
朱厚照灵光一闪:“这是个好主意,下次我被催得烦了,就带着行军棋去后宫。”
王渊顿时无言以对,深深怀疑朱厚照某方面的能力。
一直陪皇帝下棋到大半夜,两人打着哈欠直接睡觉。这时差不多该去早朝了,但皇帝没空,状元也没空,君不君,臣不臣,毫无体统可言。
反正有军功在身,王渊也不怕被指摘为幸进之臣。
第二天醒来,朱厚照还不放王渊离开,吃了早膳继续下棋,王渊只能苦笑着奉陪。
刚学会打牌的新手都这样,估计过几天就没新鲜感了,到时候求着让朱厚照下棋都懒得玩。
这边耍着乐子,李三郎和沈复璁,在济宁城可是彻夜难眠。反贼已经架好浮桥,又做了无数云梯,眼看就要开始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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