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八月下旬,回到贵阳便十月底了,在家里休养几天,就要马不停蹄的赶路。
好在进京路途虽远,但在贵州东部就能坐船,顺流而下进入湖广,再北走长江乘船东去,沿京杭大运河而上。一路上都有车船可坐,不像从贵州至云南,得硬生生用脚走两三千里。
金罍说:“我跟你们一起走,我倒要看看,滇黔驿道是否真那么可怕。”
“呵呵。”
贵州士子们干笑两声,都懒得多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王渊骑马来到国公府,竟被门子呵斥:“哪来的穷酸,总府大门也是你能进的吗?”
王渊微笑抱拳:“昨日鹿鸣宴,沐总府邀我做客,特许我从大门进入。”
“滚远一点!”门子态度恶劣。
“原来这就是总府的宴客之道,告辞!”王渊勒马回转,周冲也朝门子恶狠狠瞪去。
“慢着!”
一个公府侍卫突然出来,笑着对王渊说:“王相公请进。”
王渊将马儿交给周冲,嘱咐道:“不用来接我。”
侍卫将王渊领到一个小厅,笑着说:“王相公稍待,公爷正在办理要事。”
王渊等了足足一刻钟,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就连茶水都不端上来一杯,纯粹是故意把他晾在此地。
显然,沐公爷对王渊还有怨气,昨天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发作。
王渊居然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这是他半路上顺手买的,优哉游哉坐在小厅里看书。
一坐便是三个时辰,从上午十点坐到下午四点。
突然,王渊听到非常轻微的脚步声,他懒得理会,继续悠闲看书。
外边有人通过门缝,仔细观察王渊一阵,然后蹑脚悄悄离去。此人直奔花园,汇报道:“公爷,这位王相公一直在看书。”
“他哪儿来的书?”沐昆奇怪道。
仆人只能回答说:“可能是自带的吧。”
沐昆又问:“没别的动静?”
仆人摇头道:“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没劲!”
沐昆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吩咐说:“把他带到花园,再端些酒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