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周末,甜甜就会恳求牛春妮能带她去县里的椿树哥哥家里去玩。
可牛春妮也是一堆事,下班回来还要去接甜甜的弟弟小宇,到了周末更是要洗衣服、洗床单啥的,哪里有时间带着孩子出去玩。
原来两家住对门,牛春妮也不用带,只要打开门,甜甜就能去赵家玩。
可是现在不骑车走路起码要四十分钟呢,哪里有那个时间老领着去县里。
曲长歌现在就算是在县里有单独的小院也不敢在家里炖肉,如今平常的家里一个月能吃上一回肉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他们家是天天有肉吃。
这里小院都是挨着的,要是在厨房天天炒肉、炖鸡的,隔壁的都能闻到。
而且这里还有革委会那帮人住在附近,这可是一帮鸡蛋里都要挑出骨头来的角色,虽说赵况管着武装部,可不让人抓到不是更好么。
所以只能是赵况夜里进秘境以后,把该做的都做好,到了要吃的时候也是全家都在秘境里吃完,绝对不会让外面的人有机会闻到肉味。
曲长歌笑言:“这自家吃自家的东西跟做贼一样。”
春耕要开始了,可是老天爷还是没有下一滴雨,山上的泉水都要断流了。
曲长歌和赵况决定带着孩子们一起,跟着于丽娟一起送叶玉玲和于秀明回红旗村。
上回从省城也给周大胖带了一些东西,这回不是给他带的,而是给他几个孩子带的东西。
他家老大要结婚了,老二也要相对象了,都是需要不少东西的。
周大胖很高兴,可觉得这样花了曲长歌不少钱,又有些觉得对不住曲长歌和赵况。
曲长歌安慰道:“周叔,您都不知道您在公社这边给了我们多少的便利,我们回来和走都要在您这里落脚,这点东西也算是我们给弟弟妹妹们的结婚礼物。”
赵况看向曲长歌,远远地给曲长歌比了个大拇哥。
这回上山,景色就不如以前了,好似整个大山的颜色都淡了几分,不是原来那种满眼郁郁葱葱的绿,叶子也有几分耷拉了。
叶玉玲一边走一边叹气:“哎,今年这情形还真是不对,看着虽然还比不上五九年那会,可这也会影响收成啊!”
曲长歌听了叶玉玲的话,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
经过他们平时歇脚的小溪边,小溪已经不是那种奔流着清澈溪水的样子,而是变成了窄窄一小条,好似随时都会断流一般,看来这旱情是相当严重了。
到村里的时候,村子里居然好像没什么人,这个时候已经是太阳西下了,村子里应该会有炊烟袅袅的啊,可每个烟囱里都没有炊烟升起。
赵况送了叶玉玲他们回支书家里,曲长歌自己带着两个娃回了自己家。
她打开院门,院子里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来这里交给刘芝是非常正确的决定,她肯定是经常过来打扫的,不然不会这么干净。
椿树和妞妞两个回来几回,已经对这个小院有了一定的了解,也不用妈妈说,自己两个就往屋里跑。
曲长歌也随他们去,反正到处都挺干净的。
院子里劈柴码了得有小半个院子,只是水缸里没有水。
这也正常,劈柴能放,水不经存放啊!
她正要进去屋里看看两个孩子在干什么,身后的门被推开了,她一回头,居然是赵况回来了。
“咦,你怎么这么快?”曲长歌问道。
赵况说道:“我走得急了点。”
曲长歌问道:“怎么啦?”
赵况说道:“于奶奶说村里人都在田地里呢,秧苗已经育好了,准备明天插秧的,可水田里的水已经快没了,今年这水稻怕是不能种了。”
曲长歌听到赵况这么说,心情也沉重起来,如果不能种水稻就只能种一些玉米、红薯这种耐干旱的作物了。
可对于已经吃惯白米饭的人来说,这些东西他们都不会喜欢吃。
想起屋里玩得开心的两个孩子,曲长歌对赵况说道:“你去田里看看情况,我在家看着两个孩子。”
赵况点头:“晚上咱们去支书家里吃晚饭,于奶奶让我们两个一定去。”
曲况,也就同意去于家吃晚饭了。
赵况见曲长歌答应,他去了屋里看了看两个孩子没事才转身去了田里。
曲长歌则带着两个孩子将床铺好了,虽说不一定在这床上睡,可怎么说也要装个样子。
她想着缸里没水,也不能凭空变水出来,还不如挑一担水回来,让村里人看到她挑水了就行。
跟两个孩子说好了不许出院子,曲长歌就挑着两个水桶出门了。
等到了井台边,曲长歌发现平日里清澈见底的井水浑浊了许多不算,井水的水位也很低。
她用公用的舀子舀了一下,居然都蹭着底了。
这也太浅了吧,曲长歌想研究研究,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她干脆就打了两个半桶水,挑起担子就回家去了。
回去的时候果然碰到了村里人,他们看到曲长歌挑着一担水,还打趣:“长歌,啥时候回来的啊?怎么舍得自己出来挑水了?你家二哥呢?”
曲长歌只得回道:“刚回来,二哥去田里找支书去了,我先挑些水回家去烧水喝。”
有人就跟曲长歌说道:“井里的水挑回去要放一阵子,等水里的杂质沉淀下去再用舀子轻一点舀了上面的水去烧,不然水里的乱码七糟东西太多了。”
曲长歌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