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必须要欠余镇柯一个人情的理由。”武易不以为意的说道。
“所以余镇柯只能自认倒霉?”唐元颇为哭笑不得,说着话,就是将花生米怼到了武易的面前。
武易丝毫不客气,抓过一把,直接往嘴巴里塞,紧接着就是喝了一大口啤酒,畅快不已的说道:“舒服。”
“你今天找我喝酒,为的就是说这事?”唐元随口问道。
武易的态度给唐元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二者算不上多熟,也就是说,武易根本没有出卖余镇柯的理由,然而武易还是毫不留情就把余镇柯给卖了,想想这事,唐元就挺迷的。
“关于厉子茵!”
武易仰起脖子,一口气将剩下的白酒灌进喉咙,招手示意老板再送一瓶酒过来,这才是接着说道:“那个女人的身上,有着一段我青春的记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的那段青春,会葬送在你的手上。”
“这话不对。”
想也不想,唐元就是断然否认。
什么叫葬送在他的手上?
说的好像他和厉子茵有一腿似的。
问题是根本就没有好吗?
这个黑锅,唐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背。
“你认识厉子茵这么多年,不可能对她一点了解都没有。”唐元快速说道。
“没错,其实我很了解她。”
闻声,武易略有些沉默,眉眼间泛着丝丝苦涩的意味,“但那又怎样,她对了解我毫无兴趣,一切都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这就放手了?”唐元愣了愣神。
“不!”
武易却是摇头,“我会证明给厉子茵看,她的眼光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
“说好的这事和我没关系。”唐元赶忙说道。
“厉子茵会选择你为挡箭牌,已然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她的眼光不是吗?”武易饶有深意的说道。
唐元当时就无语了。
仔细想想,唐元就又是发现,武易这话并没有说错。
长岭市这边强者如云,厉子茵谁都不去招惹,偏生招惹了他,哪怕厉子茵看人的眼光有着很大的问题,至少这是厉子茵基于主动的前提下做的选择。
因此武易将这笔账算在他的身上,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唐元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那叫一个无言以对。
“怎么着,觉得委屈了?”武易嘲笑着。
“难不成我应该感到荣幸?”唐元没好气的说道。
“最委屈的那个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武易反问道。
“这话也不对。”唐元摇了摇头,“你身上好歹有着一段婚约,而我和厉子茵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管怎样,厉泽都是因你而死,我不认为厉子茵这样做有问题。”武易淡淡说道。
“众所周知,厉泽是阎寒山杀的。”唐元笑眯眯的说道。
凝视唐元一眼,武易兴致索然,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趣,他拧开第二瓶白酒的盖子,但没有着急喝,朝着唐元示意了一下。
唐元会意,就也是把盖子拧开,两只酒瓶轻轻一碰,唐元将瓶口凑到嘴边,喝了一小口。
“味道真不怎样。”赶紧的,唐元往嘴巴里塞了颗花生米,压制住翻涌的酒气。
“男人这一生,不外乎酒色财气……”武易眼神邪异,笑的无比诡异,“怎能不爱酒?”
唐元就也是笑了笑:“啤酒算不算?”
武易失声轻笑,莞尔不已,说道,“勉强沾个边。”
“够了。”唐元还挺满意。
“我以为你会有不同的见解。”武易不无意外的说道。
“其实我挺俗的。”想了想,唐元认认真真的说道。
酒色财气哪个男人不爱?
唐元当然也爱。
这种事,唐元不认为有否认的必要,本质上,他就是一个大俗人,忒俗。
武易眼前微微一亮,那般看向唐元的眼神,悄然间多了一分欣赏的意味。
在这件事情上,假若唐元高谈论阔,武易反倒是会觉得唐元这人无比虚伪,然而唐元并没有,直接就承认了。
从这一点来看,唐元和他的性格,至少有着八分相似。
那就是,两个人都是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