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问橙和单谚同时拒绝。
“就算是我抓的,你不靠我这么近,我为什么要抓你?我被魔族做了记号,整个契管局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吗?”
单谚回国后还是第一次被魔附身,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被魔吃掉,睡过去就真的不会醒了,为了让自己减少害怕,只能像个疯子一样呵斥问橙,让自己知道自己还活着,还有情绪上的变化。
问橙本来是想坑单谚一笔,让他对自己有点愧疚,运气好还能扯一笔赔偿金,结果被单谚吼傻了,手还僵在半空中,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迟疑了许久,赵横都开到市立医院停车场内了,问橙才开口:
“包裹里是邀请函并不是尸块,邀请函是给我的,无论去了会如何,我都会去试一下。今天就这样散伙了吧,咱们三个人是硬凑一块的,彼此都不是很了解,连个共同目标都没有,以后也没必要再见了,契管局试炼我弃权了。”
问橙拿着青铜剑,将邀请函展示给单谚一看,很平静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转身开车门下车离开。
“她弃权了,老子又自由了,本来被安排过来就是为了讨好问橙,老子的爷爷想借莫家稳固地位,她都走了,老子也要回家喂猫去了,你记得去医院看看心。”
赵横打开车门,背起副驾驶上装杏子的宠物背包,将车钥匙扔给单谚准备离开,问橙却突然跑了回来。
“我……我差点忘记了!孤儿院!孤儿院,双生花,花开两朵各为家,阳花盛,阴花衰,阴阳不平难相处,阳花败,阳花开,双花何人辨真假!”
“啊?什么意思?”
赵横看着问橙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就为了给单谚说一段童谣?这操作真魔性。
“你不会懂的,本来我也不懂,就在刚才,我要去拦出租车回家,看到路边有个女人领着一对双胞胎,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其中一个因为皮,从路沿石上摔了下来,磕破了膝盖,女人训斥她,‘你要是有姐姐一半听话你能摔到吗?’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问橙捋顺呼吸,先怼赵横一句,再把刚才等车的事讲给单谚听。
单谚一句话也不说,根本不知道他懂了还是没懂,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单谚伸手接起电话。
钱修有些愤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你这个病秧子可算是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晕死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了呢!甄璐醒了,一口咬定是她发现了程龙搬着一口大纸箱上楼,她好奇是什么便跟了上去,被程龙拖进屋里侵犯,打斗中她被划伤了脸,为了清白她抢过刀正当防卫这才捅伤了程龙。”
“哦,知道了,你查下孔德子、曹欣然、黄雯雯他们有没有兄弟姐妹,还有他们的父母是不是亲生父母,重点是孔德子被抛尸的敬老院和儿童福利院,很有可能是凶手想告诉你什么。”
单谚听懂了问橙的意思,安排钱修重点排查孤儿院。
“电话给我,我还有事跟钱修说。”
问橙根本不等单谚同意,已经抢过了他的手机。
“钱修,我刚想起一件事来,黄雯雯可能在我替她参加直播游戏的当晚就被害了。”
“理由是什么?”
钱修没想到问橙会如此肯定黄雯雯已经死了,连法医都因为尸块不全,无法断定黄雯雯到底死没死,问橙又怎么会知道的?
“拇指上的伤口,黄雯雯唯一可能碰到青铜剑的机会,只有可能是在我给她看清单列表,让她盘点我准备的辟邪工具时。”
“我还是没听懂,断臂拇指上确实有伤口,你的剑刃上也有轻微血迹,这都能对上。现在的问题是只断了双臂和半条腿,如果止血及时,她是有很大生还可能的。”
钱修对问橙的话本就抱有怀疑态度,她把警方知道的事再讲一遍就能断人生死了?这也太邪乎了。
随后问橙的话让钱修更加糊涂了,怀疑她的脑回路被单谚传染了。
“你喝咖啡吗?”
“你不是在跟我说黄雯雯吗?和咖啡有什么关系?”
“我在从警局出来的当天见过黄雯雯,她非常矫情的端着咖啡杯翘着手指喝咖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可是在警局关了一个星期的,一个星期拇指上什么伤口也早就好了!”
“那她手上有被花刺扎伤的痕迹吗?”
这回轮到钱修脑回路sān_jí跳了,问了问橙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卖花的手上被花刺扎几下不很正常吗?”问橙听不懂钱修的意思了。
“你被抓当晚,我送苗青云的那束花是黄雯雯包给我的,她包花的时候扎到手了,为了缓解尴尬她亲口跟我说的,她家花店平时都是小工在包花,她一时手生才扎到手的,花给打了对折让我下次再去。”
“不可能,我虽然只在她家干了几天,但她对花珍惜的要命,我除了送花,连花都不能碰。”
问橙非常肯定的否决着钱修的说法。
“如果是这样我就有数了,只要她的未婚夫能说出给黄雯雯戴求婚戒指时,黄雯雯手上到底有没有伤,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问橙将电话还给单谚,抬头看了眼市立医院住院部,似乎是在跟单谚说话,喃喃低语着:
“长着同一张脸的两个人,如果命运不同,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本是亲人却变仇人。”
“你知道什么了?”单谚主动下车,扶着车门继续跟问橙搭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