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弘方想说这可不敢,但又觉得能被夜温言叫一声池伯伯,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于是犹豫来犹豫去就没舍得摇头,生生把这一声伯伯给应了。
夜温言笑笑,也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利于后面话题的展开。
她问池弘方:“池伯伯可还记得我祖父和父亲过世那会儿的事?比如说对于两位将军的死,官府有没有介入过?有没有调查过死因,或者有没有做过尸检?”
池弘方一愣,“没有啊!老将军上了岁数,虽说还不到六十,但也差不了几岁了,又常年在外征战,这几年一直大病小病不断的,肯定是正常死亡。至于大将军,夜家人都说是因为思父过甚,牵了旧伤,这个……自然也是没有必要查的。”
他一边说一边盯着看夜温言的表情,就觉得自己越说夜温言的表情越差,以至于到最后池弘方已经开始害怕了。“四小姐,这里边儿是不是有事?”
夜温言轻轻叹了一声,“有事没事也没有用了,官府已经错过了最佳立案时间。”
“最佳立案时间?”池弘方小心翼翼地问:“四小姐的意思是,应该在大将军死后立即展开调查?莫非老将军和大将军的死还有隐情?”
夜温言摇头,“隐情肯定是有的,但我说的最佳立案时间可不是我父亲死后,而是我祖父死后。如果那个时候就有人报官,兴许我父亲就不会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怪我自己,当初竟是一丁点异样都没有察觉,白瞎了我祖父培养我那么些年。”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再对池弘方道:“还有一件事兴许池伯伯能帮上我的忙。”
池弘方立即道:“四小姐请讲。”
夜温言说:“我想查一查大概三十五六年前吧,就是我祖母嫁到夜家之前,关于秀山县蒋家的事。包括蒋家救我太祖父,后来两家又议亲,把我祖母嫁到临安来那么几年。尽量能查得细一些,包括那几年秀山县的基本情况,蒋家都常与什么人往来,包括我祖母在出嫁之前常常交往哪些人,反正就是能查到的所有事吧,我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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