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们不能烧毁盐场作坊……”
眼见十几人嚷嚷着偷盐,烧毁盐场,一名憨厚的俘虏站出来阻止。
按说大家都是战败的俘虏兵,相互之间都认识,了解对方的性格。
但几万俘虏来自全国各地。
都在不同的军队服役。
再加上在战争中牺牲了一部分人,剩下的人多半互不相识。
而保安队员把这些人打散,分组进行劳动改造。
这导致俘虏兵之间无比陌生,甚至于介入各地方言,交流不通,致使俘虏兵各自单飞。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来自体魄上的劳动改造,皆是独自承受。
这是王浪军的择人标准之一。
眼下,憨厚的俘虏兵阻止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俘虏,立马遭遇十几人围堵。
“玛德,你以为长得壮实,就可以唬人,破坏我们的计划吗?”
“别跟他磨叽,他有可能是王浪军安插在我们中间的眼线,灭了他再抢盐烧毁盐场……”
“杀了他,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十几个人呐喊着群殴憨厚的俘虏兵。
眼看着憨厚的俘虏兵被打倒在地,逗留在旁边观看的俘虏兵纷纷站出来阻止。
“你们干什么?有本事窝里斗,怎么不去干王浪军……”
“就是,你们这些孬种,想跑路就滚,别特么的打人找借口怂恿我们,滚……”
“玛德,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就会这一套。
你们在战场上耍滑头,总让别人替你们抵挡刀剑。
在乡镇祸害良家女子,不思劳作,贪图享受,自然受不了这份劳动改造。
这会儿,你们受不了想跑路,又怕力不从心,妄想怂恿我们替你们开路,找死……”
一名瘦高个站出来,示意大家伙驱逐心存不轨的俘虏兵。
其实兵卒参差不齐。
第一,年龄从十五六岁至三四十岁不等。
第二,品性差异很大。
这源于年龄相差悬殊,加上出身不同,致使军队里形成了代沟,品性差异。
第三,在军队里渡边的小贵族,以及贵族家的亲眷不在少数。
这类人比起贫民出身的人,无论那一方面,皆不在等线上。
相反,处在对立面。
一方自誉高贵。
一方自卑求存。
这是现实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贫民出身的俘虏兵不畏困苦,反倒希望通过劳动改造成为无量宫居民。
于是,一场内战爆发了。
只不过,贫民出身的人较多,而且年龄较大一些,打得另一方人不敌,就开始放火烧毁盐场。
但在贫民俘虏兵的阻止下,他们没有烧着盐场,就跑路了。
“玛德,你们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会杀回来灭了你们这些贱民……”
“卑微的贱民,你们不为朝廷效命,终将死无全尸……”
“待老子把盐献给皇上,一定会带领大军杀回来,把你们连同王浪军碎尸万段……”
逃跑的俘虏兵愤恨不甘的发狠,狼狈逃离。
看着他们逐渐消失在骄阳光芒下的背影,渐渐淹没在灰尘中,余下的俘虏兵不淡定了。
“哥几个,你们认为他们跑的了吗?”
憨厚的俘虏兵担心的环视剩下的三十多人,心情烦躁的问道。
这话让众人漠然色变,无言以对。
而先前开口阻止俘虏兵焚烧盐场的瘦高个,发现盐场墙角的异常状况,分析道:“兄弟们,你们看那是不是自制的火折子?
看来这些逃走的人早有预谋。
要知道我们这些俘虏兵,除了一身粗布衣,身无长物。
而他们整出火折子,足见他们早有逃跑的打算。
还险些怂恿我们成为他们逃生的垫脚石。
好在兄弟们没有随他们而去。
否则你们再看看,他们利用火折子没有烧着盐场木墙。
这说明王浪军建造的盐场作坊,不惧火烧。
再看看这些制盐的器具,只需一人踩踏圆轮,就可以带动整个盐场作坊,运行制盐工序。
而我们最多只是挖掘原料与装箱。
这简直就是叹为观止。
再加上王浪军没有派人前来监视我们,说明什么?
兄弟们,你们认为呢?”
“嘶,你不说我们心里还在打鼓,跟做梦似的……”
“就是这个意思,我总局着王浪军不简单……”
“胖子,你这是废话,王浪军不厉害,他怎么打退朝廷大军,还让皇上低头认怂?”
“行了,当务之急是我们怎么办?”
“是啊,剩下我们三十来人,根本不能正常运转盐场制盐,王浪军怪罪下来不好办……”
“怕什么,我们没抢没偷,还阻止俘虏兵来着,我就不信王浪军会拿我们撒气……”
“这个我们都知道,关键是王浪军收不收人,就怕他把我们当异族俘虏劳改致死……”
“不会的,无量宫在先前的战争打下来,严重缺人。
再说了,你们都知道无量宫居民来自朝廷大军与一些贫民,而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归顺无量宫的。
从这一点上看,王浪军还是需要忠于无量宫的人,捍卫,建设无量宫。
以便他与朝廷对抗。
因此,我们要做的是问心无愧,愿不愿意成为无量宫的居民。
只有考虑周全,才能选择未来。
好好想想吧,兄弟们!”
瘦高个低沉着嗓音,严肃的说教。
这番话让所有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