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将符球收起来,而是将其端在掌心说了一句:“孽畜,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符球里的脏东西并不服气,而是“哼”了一声道:“你的修行也不怎样,你抓了我也无妨,这东道梁子村真正的灾祸才刚刚开始,哈哈哈,这些刁民的后人,没有一个活下去。”
李成二皱了皱眉头,而我则是缓缓走到了李成二的旁边,问了一句:“你那两个铃铛是什么宝贝,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李成二就说:“小玩意儿,对付这些歪瓜裂枣还够用,遇到水平和我差不多的脏东西,那就是玩具而已,不足挂齿。”
我“哦”了一声,然后看向符球问了一句:“你听说过荣吉典当没有。”
符球里面的脏东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了一句:“我自然听说过荣吉,江湖中手眼通天的存在,怎么了,你们是荣吉的人?”
我笑了笑说:“你既然知道荣吉,那就说明你的身份不一般,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曾经帮着东道梁子村那些村民治理了虎害的那个神秘道士吧。”
符球里面的脏东西又沉默了几秒才说:“是!”
李成二这个时候有些疑惑地看向我道:“你怎么猜到的。”
我这才说:“别忘了,我是相师,刚才临时起意,拿着一股怨气来起卦,然后我觉得这股怨气的主人中竟然藏着一股正气,这正气有些久远,所以我随便猜了一下,没想到运气不错,猜对了。”
其实这和我的直觉也有关系,爷爷曾经说过,一个出色的相师,有着灵敏的直觉也是很重要的。
为了训练我的直觉,爷爷可没少折磨我,比如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蒙上我的眼睛,堵住我的耳朵,然后单凭自己的感觉走路,磕磕碰碰我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有时候爷爷还给我玩一些暗箱游戏,就是弄一些箱子,里面放上一些东西,有的是无害的,有的则是毒蛇,然后爷爷让我选,选对了就是安全,选错了那就遭罪了。
我曾经和爷爷辩论说,那些都是运气,跟直觉没有关系。
可爷爷却坚持说,直觉就是感知好运,避讳厄运,等一个人能够感知到运气的时候,那就距离成为出色的相师不远了,而我在爷爷的训练下,已经隐隐约约触摸到直觉的门槛了。
李成二也没有多问我,而是看向符球问了一句:“传说你不是在大虫窝的密林里面修行吗,怎么沦落成了恶鬼,还跑到这里害人,还说东道梁子村的人,害死你的全家,这里面的因由,你可否慢慢说一说。”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听到动静,符球也没有说话。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是弓泽狐发来的视频,我接了问他什么情况,他就说:“宗老板,外面卫生院的救护车来了,要进去拉人。”
我直接说:“人都已经死了,不用抢救了,还拉个锤子,让他们走吧。”
弓泽狐点了点头,然后挂了视频。
我这才看向符球说:“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符球中的脏东西这才缓缓说道:“我的家人就是大虫窝的那些老虎,而我也不是什么在山中修行,而是被东道梁子村的人给杀了,然后他们把我的尸体埋在大虫窝,更可气的是,那是一块凶煞之地,我生前的修行全散不说,成了鬼物,我的修行还因为煞地而受阻,几百年了,我终于熬到了红厉鬼,本来以为我能报仇雪恨了,却没曾想又遇到了你们荣吉的人。”
我皱了皱眉头说:“你是虎妖?”
符球中的脏东西立刻否定说:“我是人,并非妖!”
我点了点头说:“是我唐突了,好了,我们慢慢聊,你先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荣吉,和荣吉有没有什么关系,然后再说说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东道梁子村的村民为什么要杀了你。”
符球中的脏东西沉默了下去,仿若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