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绮思陪定我们了!”
那肥头大耳的富商不屑一笑,回头吩咐人道,
“来人!”
下头人捧了匣子过来,往桌上一倒,
“哗啦……”
一声,却是倒出不少珠宝来铺满了一桌,一时之间这桌上珠光宝气,熠熠生辉,晃得人眼花缭乱,倒将一干子纨绔震得没了声音,那富商得意的过来一搂绮思的纤腰,
“今儿老子睡定这小女表子了!”
一帮少年人都是仗着家中有银子,但总归手里能调动的少,即便是有,今日出门也没有带那么多,自然不似这富商一般,出手就是一匣子,见他去搂绮思的腰,立时眉头挑了起来,恶狠狠瞪着那富商,偏那富商还要挑衅,拿手一指他们,
“一帮子毛都未长齐的小子要来睡女人,回去你娘的裤裆里再呆上几年!”
此言一出立时惹恼了一帮子纨绔,这比拼不过银子,还比拼不过拳头么,张荣璟头一个便跳了起来,
“死肥猪,你说甚么!”
一拳头过去,正正打在那富商的鼻头之上,立时鲜血长流,那富商也不是吃素,立时高声大叫,
“来人啦!来人啦!”
外头花了银子聘的护卫们听见声音立时冲了起来,见得自家主人被打,便挽了袖子冲上来,这厅堂之中顿时就乱成一锅粥了!
那老鸨前头一刻还在喜欢今儿大赚一笔,此时间却是急得跳脚,
“别打了!别打了!”
只两边人这时都打红了眼,如何肯干休,老鸨在当中被人推推搡搡,弄的头发也乱了,钗也掉了,脸上的粉随着脸皮子跳动,扑索索往下掉,老鸨见得这越打越是激烈,实在是劝不住了,只得叫着院里的龟奴,
“快!快!快去叫五城兵马司的人来!”
龟奴见状忙跑出去叫人,不多时五城兵马司的便冲了进来,一帮子纨绔见势不好,立时呼啦一声作鸟兽散,他们也不敢走正门,便往后头跑去。
到了后头花院处,打不开院门儿便翻墙出去,张荣璟也跟着翻了墙出去,却是又急又慌,手脚不听使唤,上得墙头一个不稳便栽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小腿立时传来剧痛,他大叫一声,招呼身旁之人,
“快拉我一把!”
其余人等只做不见,个个从他身旁跑过去,片刻便只剩他一人倒在地上了,正此时听得院墙里有人在说话,
“那帮小子从这处跑了!”
门锁响动,有人在拉门,
“快开门,别让那帮小子跑了!”
张荣璟见势不妙,不敢再呆,强忍着剧痛,扶着墙支撑起身体便往巷子外头跑去,这一通不分天南地北的乱跑,他也不熟悉此处地势,昏头昏脑的跑出去不知多远,听得后头的人声越来越近,
“快!那小子就在前头,不能让他跑了!”
张荣璟又急又痛,额头上汗如雨下,眼见得后头光亮越发近了,见得前头有一处破败的院落,似是无人居住,情急之下跑了几步便趴上了墙头,身子往里头一翻,人便落进了院子里,下来时碰到疼脚,眼前一黑差点儿昏过去。
外头追兵叫叫嚷嚷的冲了过去,半晌便没有了动静。
张荣璟还未来得及庆幸逃出生天,身后突然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一个年青的汉子,赤着上身,立在他身后一拳打在了他后脑之上,
“啊……”
张荣璟扶着脑袋转回头只看了一眼,便眼前一黑人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