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成说:“总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新怨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姚玉洁甩开了他的手:“那你慢慢问!”
说完什么都没带,就拿着她的手包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诶,玉洁,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家成想追出去,但被刘彩云给拦住了。
他抬头无奈地看着刘彩云:“娘,你也来添乱!”
刘彩云说:“傻儿子,她三天两头拿回娘家威胁你。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话你,不是我说,你也太没骨气了,被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她要回就让她回呗,哪次回去不是又都自己回来了,也就你傻?”
周家成一想也有道理,再说现在姚玉洁已经走远了,他的腿还没好利索,也追不上。
正巧周大全回来了,他暂时也没功夫管姚玉洁了。
周大全进门就问:“我刚才看到玉洁跑了,叫都叫不住,你们谁又惹她了?”
听到老伴儿回来也是问媳妇,话里话外还怪他们,刘彩云不乐意了:“她自己又使小性子,跑回娘家,关我们什么事。行了,你回来得正好,我们有个要紧的事跟你说。他爹,你确定覃秀芳真的烧死了吗?”
周大全狐疑地看着面色凝重的老伴儿和儿子:“咋啦?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个?”
刘彩云叹了口气:“小兰今天在玉洁家的铺子上看到了覃秀芳。”
“什么?”周大全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也没心思捡,一把拉住刘彩云,“怎么回事?说清楚。”
刘彩云三言两语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周大全扭头看周小兰:“你没看错?”
周小兰撇嘴:“爹,我还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呢,怎么可能看错,店里还有那么多伙计,不可能都看错吧。”
闻言,周大全的眉头拧了起来,赶紧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我回去的时候,咱们家已经烧成了灰。你二伯说,那天晚上门从里面盯着,他们打开门的时候,覃秀芳住的屋子已经烧了起来,火势太大,没人敢进去。所以大家推测,她是半夜烧死在了屋子里。”
“也就是说,并没有人亲眼看到覃秀芳被烧死了。”周家成肯定地说。
周大全没有吭声,如今这情况看来,他们怕是被骗了。
刘彩云也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地咒骂:“说不定那场火就是她放的,不然她干嘛要跑!”
周大全也怀疑这一点。不过覃秀芳哪来的胆子敢烧他家的房子,而且她一个连镇上都没去过几次的女娃怎么进的城?进了城没找他们,她靠什么生活?这里面有太多的疑问了,想搞清楚,只能找到她。
“知道她在哪里吗?”周大全问周家成,“咱们去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说是问,但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分明是去找茬儿的。
可周家成摇了摇头:“不清楚,小兰忘了问她住哪儿了!”
周大全不悦地瞪了周小兰一眼:“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
在这个家里周小兰最怕的就是周大全,赶紧闭嘴不敢吭声。
周家成不想家里又吵吵闹闹的被人听了去,赶紧劝周大全:“算了,左右就在城里,总能遇到的。上次大清早的他出现在了医院附近,说不定她就住那一代,咱们找找,总能找到人。”
这倒是。周大全一想也有道理,吩咐刘彩云:“没事干的时候,你多去那附近转一转。”
“好,我也去转转,找到她。”周小兰积极地说。她觉得自己今天之所以这么倒霉,就是因为覃秀芳。而且姚玉洁那么不识好歹,她得早点把覃秀芳找出来给她添添赌。
覃秀芳太了解周家人了,她估摸着当天周家人就会找上门来,因此她本来打算晒晒坛子的,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免得周家人来把她好好的坛子给砸了多可惜啊。
下午天气还好,将豆子泡上后,她去把厨房里要用的菜板、蒸笼、笼布、水桶等都拿了出来洗刷干净,晒在太阳下。
忙活了大半天,太阳都要落山了,结果周家人还没找来!
“莫非他们转性了?”覃秀芳自言自语了一句。
吴峰大步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掀起眉头看了她一眼:“你说谁转性了?”
覃秀芳笑了笑,敷衍了过去:“没说谁。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吃过饭了吗?”
吴峰挠了挠头:“还没呢,今天食堂煮的大白菜,一大锅,煮得黑乎乎的难吃死了,这不到你这里来买点下饭的萝卜干、咸菜、豆腐干之类的。对了,大妹子,你上次做的那个松鼠桂鱼还有吗?”
前两天,吴峰来过来,正巧碰上覃秀芳给旅馆里的客人做松鼠桂鱼,味道那个香,馋得他直流口水,至今还念念不忘。
这种热菜没法端出去卖,而且桂鱼的价格也不便宜,也就有客人点覃秀芳才会去菜市场买,不然平时是没有的。
所以她非常抱歉地冲吴峰笑了笑:“今天没食材。”
吴峰也料到了这个情况,摆了摆手:“没有就算了,有什么你给我包点什么,好下饭的那种就行,食堂里的饭菜淡得出鸟,没滋没味的。”
“好。”覃秀芳进屋给拿了一包萝卜干和一包咸菜出来,“只有这个下饭的了。我后天晚上打算请旅馆的老板娘夫妻俩吃饭,你也一块儿来吧,人多热闹,有你要吃的松鼠桂鱼。”
收了老板娘的衣服后,覃秀芳就一直在想着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