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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买了煎饼果子甚至吃完了,姜棠的脑袋还有些发晕。燕时知道他上午和易泽语有约,等到他吃完早点以后便直接送他去了易泽语那儿。
易泽语住在京市市中心的单身公寓,来到公寓下的车库,姜棠推了两下车门没推开,狐疑地扭头看向燕时。
燕时撑着下巴含笑看他,“有没有觉得你忘记了点什么?”
说话间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侧脸,意思显而易见。
姜棠:“!”
今早在花园角落里的亲吻差点让他一口气没喘上来撅过去,等到燕时终于松手他顿时无力地坐在地上,要不是大白和小白推着他站起来,他能在地上坐十分钟。
偏偏他这位确认关系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朋友还用促狭的目光看他,意味深长道:“以后确实要跟我去健身房好好锻炼。”
姜棠差点把小白砸到他身上去。
姜棠拧着眉:“我亲你,你不要亲我。”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唇印在的男人的侧脸,又像是被踩到了脚的小兔子倏地就钻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即便只是一触及分,但对于燕时而言却足够了。
开了锁,他看着下车的少年,轻声道:“什么时候结束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冲燕时挥挥手,他才转身上了电梯。易泽语将楼层告诉了他,他没花多少时间便站在了易泽语的公寓前,按响了门铃。易泽语匆匆忙忙出来开门,结果定睛一看便注意到姜棠微红的脸。他愣了一下,问:“你从楼梯上来的?怎么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们这儿的电梯坏了?”
姜棠:“……不是。”
顿了顿他又解释:“我只是来得有点着急。”
易泽语一时也没多想,拉着姜棠便走进了客厅。一边往里走,他一边道:“我朋友这两天住在我这里,也省得我俩再跑一趟了。”
易泽语的朋友此刻就坐在客厅内,姜棠一眼便注意到了他。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材瘦削,双手撑着脑袋看不清长相。听到动静以后主动抬起了脑袋,姜棠的目光转而落在他脸上,看到男人的面色憔悴,眼底满是疲惫。
他和姜棠对上眼,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姜大师。”
“叫我姜棠就行。”
易泽语带着姜棠在男人的对面坐下,给姜棠做介绍,“我兄弟叫吕岩。”
吕岩的身份也是个富二代,和易泽语从中学开始便是同学,两人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在得知吕岩最近状态不对时,易泽语几乎一下便想到了姜棠。
“吕岩最近做什么都很倒霉,开车出门就出车祸,走在路上差点被掉落的广告牌砸死。”易泽语轻声将最近吕岩遇到的事简略说了一遍。事实上除了这些听上去异常诡异的事件之外,还有其他的。
例如被蛇咬了一口,被狗咬了一口,关门的时候夹到手指。
反正就是倒霉得要命。
吕岩自己也无奈地苦笑了两声,“我以前运气可好了,连抽卡游戏都是那种抽两回就能中ssr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什么事都不顺心,连抽卡都没好运气了。”
听着吕岩还关心着抽卡的问题,易泽语登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转头看向姜棠,“姜棠你给他看看。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大师能解决,其余的还不知道找谁呢。”
吕岩看向姜棠的目光也带着些许的希冀。
他对于算命先生没什么反感的,何况姜棠是真的将易嘉熙的亲生父母找到了,必然是有一番真本事的。自己能不能摆脱这坑爹的运气,就看姜棠的了。
姜棠偏头看了看他,目光直视吕岩的眉宇。
就像吕岩自己说得那样,从面相来看吕岩完全可以用‘幸运儿’三个字来形容。幼年无数次与灾难擦肩而过,长大了运气也不差。这样的人就是有福气。
打个比方,即便吕岩正在坐的云霄飞车突然失控在高空滑出轨道,必死的局面也会因为运气好而堪堪留下这条命。
国师说过,这种人的气运多半都是上辈子留下来的。
也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好事做多了,因此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姜棠睁开一双深邃缠绕金芒的眼睛,毫不意外地在吕岩的脑袋上看到了一层浓浓的黑雾。那雾气几乎将吕岩的整个脑袋都包裹了起来。
多半是有人在作祟。
姜棠眨了眨眼,只说了句:“别急。”
吕岩:“……”
易泽语:“……”
易泽语和吕岩是不着急,但是他们吓得下巴都快掉了!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浓浓的震撼。两人同样的反应足以证明刚刚那一瞬间他们并没有看错——
姜棠的眼睛发生了变化。
他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的眼睛突然变颜色的。
易泽语默默咽了咽喉咙,忽然记起年幼时他跟在爷爷身边听家里那位御用的风水大师絮絮叨叨:“老爷子过奖了,我们这种人还是技艺不精啊。真正的天才那可和我全然不同。他们开天眼、转运势甚至还能逆天改命。”
易泽语:“……”
姜棠好像真的担得上‘大师’这两个字。
易泽语心中震惊,却面不改色,反倒是将手按在了吕岩的肩膀上,微微用了下力道。到底是和易泽语认识了十几年,吕岩在易泽语手掌落下来的那一刻便知道对方的意思了。
他冲易泽语露出一个笑容。
两人细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