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白箫咬牙说。
“我陪你。”荆白拉住他的手。
“荆白过来呀!”有人喊道。
“不用。你去吧。”白箫拒绝到。开门走了出去。好不容易挪到卫生间,白箫扶着马桶吐得不像样,他也没吃什么东西只是酒和酸水,然后不住地干呕。好半天才止住了呕吐,他站起身来扶着卫生间的门,慢慢走着,洗了把脸似乎感觉好多了。他晃晃悠悠地想出去,却听到了两个女人似乎在提到他的名字。
“白箫?哦,我想起来了……”一个女生说道。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有人说道。
“就是他妈和以前的教导主任关系不纯是吧。”
“我听说当时是他妈先勾引教导主任的。”
“后来教导主任不是调走了吗?”
“这不废话么?什么事都没有会被调走?你开玩笑!”
“我记得以前有人叫他狐狸精的儿子。还有你记不记得那年冬天他被人浇水的事。
“记得当时可逗乐了。”听着两个人的话,他站在原地脸上面无表情,原来谁都没有忘记这些,自己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这样的。他自嘲地笑了笑,想向外走去,却迈不动步子。
“你说他妈好歹也是个老师,当初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真是个……”后面的话白箫没有听清,因为一双手温柔地捂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揽紧了怀里,“不要听那些人的话。不用理会他们。”萧铮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那两人似乎已经走掉了。
“主编……”白箫转过身来,缓缓说道:“你来了。”意识一阵恍惚,便倒在萧铮的怀里。
“我来了,别怕。”萧铮抱起他轻轻地说道。
“主编。”白箫小声嘟囔着,“我想回家。”第一次听到这软软糯糯的声音让萧铮心里一颤,“好。”萧铮横抱起已经迷糊得不成样子的白箫,向门外走去。
“哎!我说你去卫生间去这么久,还谈不谈合作的事啦!”林冬青看到萧铮,怒道,看到她怀里的人的时候一愣,“咦?白箫?”
“不谈了!我先回去了。”萧铮淡淡地说道。“你回去吧。”说完撇下林冬青,出门走向自己的车。把白箫放在副驾驶座位上,自己走向驾驶座,发动汽车,“喂,刘阿姨,帮我准备点解酒的东西还有热水。”
汽车疾驰而去。
好难受,胸口好像堵着什么一样,喘不上气来。“哈哈……”谁?是谁在笑?“他妈妈就是个狐狸精,他也是吧。”“男狐狸精?真恶心!”谁在说话?是谁!谁在乱说话,为什么!为什么!
“小箫,没事,坚持一会儿就到家了。”温热的触感,细细地划过他的额头,好温柔,好温暖,好闻的味道,柠檬香,不是那些刺鼻的香水味儿,不是那些烟酒味儿。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迷茫地伸出手去,好像在空气里挥舞着一样,空虚。忽然有人握住了他那只乱动的手,那么暖,到底是谁?他想努力地睁大眼睛来看,可是酒精的作用下,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一般,越想睁开,越无力。这温暖到底是谁?
“白箫,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见,但是我还是想说,酒醒了之后,你就忘了吧。我……”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是谁?终究还是抗不过生理反应,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箫。”萧铮的手上点了一些清凉油,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又拿起小毛巾为他细细地擦去额上的汗珠。
“来,醒酒的。”刘阿姨拿着一个瓷杯子走了进来,“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没事,我来吧。刘姨你快去休息吧。”萧铮接过杯子说道,刘阿姨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啊,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喝成这个样子,到老了病全都找上门了。你别嫌阿姨说话唠叨,真的年轻不注意啊,老了啊……”
“阿姨,我知道了。”萧铮有些哭笑不得,又格外心暖,这样的话从来都是刘阿姨,何叔告诉自己,而她呢?萧铮笑笑,细细地擦过白箫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