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温皇还有这种习惯。”赤羽虽无回避之意,却也礼貌地以扇掩面,“向人展示自己的躯体。”
“只可惜这习惯还是没有军师大人的恶劣。”温皇懒洋洋地将一只胳膊搭在桶沿上,“主人无意展示,你却自作主张观视。”
赤羽知他指的是亭中疗伤的事,却又突然觉得很奇怪。
旁人都碍于自己肃然,就算总司和泪也最多只是打个趣,这个人倒不顾忌,屡屡轻佻,自己竟渐渐了无恼怒,甚至习惯于此。
或许那轻佻,也不仅仅是轻佻而已。
“唉。”温皇自讨了没趣,只得另辟蹊径,“后面的剑伤我够不到,先生能否帮我上下药?”
初见这人时,赤羽只觉他言语虚伪,好弄玄虚,而现在自己却渐能从虚情假意中听得几分真意。譬如今日自己莫名生出对杜凌云的厌恶时,心底总有一种直觉,他确是在认真惋惜梅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