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罡正沛然,是不带任何试探的直击,温皇单脚已经勾在棺材上,本打算踢出去拦下对方的攻势,却不知为何有了片刻的犹豫,竟又将脚收回,待到再运力已来不及,剑鞘已至,温皇挥剑一格,随后重剑又至,自上而下,直拍在胸骨。
一阵血腥味撕扯着奔涌上来,温皇喉咙耸动,顷刻间,堪堪咽回。
这一剑下来旁边的棺木也被震碎,孟缟衣的尸骨虽新,却已惨不忍睹。
温皇伫立未动,柚渊丝毫也未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重剑又是一个横撩,直接向着对方的腰横斩而去,温皇连忙后撤一步,那重剑又是几番连劈,对面的马头小刀只得动如闪电,每每挥击数次才能化解重剑的一击之力。
——但这剑法不禁让人有些眼熟。
“车月的叠剑你只看了一次,便已掌握得很好。”柚渊的每一剑都震得人手腕一痛,短短片刻已击出百余剑,再观其人竟丝毫不显疲惫,反倒衬得温皇犹如在狂涛中挣扎的沧海一粟,“但你若要用她的剑法来对付我,便选错了。”
“我没必要掌握她的剑法。”重剑倏忽一滞,细观来、上面已经划下不少相击后的痕迹,而短剑螳臂当车般地与其剑尖相抵,其色泽却依旧焕然如新,“我只需要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