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许久的戏志才放下书房里的一堆事物,问了下人顾祁的所在而后前来寻人,却没想到看到的是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的顾祁,“锦书?”
“先生来了!”顾祁听到声音也不管地上一堆鬼画符,站起来之后朝着戏志才露出一个笑脸,“先生忙完了?”
“若是锦书愿意帮忙,忠也不至于如此劳累……”戏志才稍稍埋怨了一句,而后看着地上弯弯曲曲的符号问道,“这是何物?”
“胡乱划出来的而已,先生不必在意……”自动忽略掉戏志才之前的抱怨,顾祁看了看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字母以及阿拉伯数字,眼角抽搐了一下,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被陶谦赶走的孙策,“先生,先前在军中听闻刺史大人将孙文台之子赶出了徐州……”
“无需忧心,忠已经让人去追了!”
孙伯符有其父之风,如今落难正是最好的机会,若是能将此人受到麾下,主公手下又多了一员大将,江东一带的事情也就有了着落,一举多得啊,他怎么会放这么个人才走呢?
……
顾祁扔了手中的树枝沉默了一下,所以说,他这么长时间白担心了!
“孙文台旧部皆在袁术手中,在徐州吃了亏,孙伯符此时定欲前往寿春投奔袁术……”戏志才蹲着一边说一边企图辨认地上是些什么东西,“过不了几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来。”
“先生机智……祁望尘莫及……”
顾祁注视了戏志才一会儿,从心而发的再次表达了一番自己的崇敬之情,而后看着戏志才开始研究地上的字母……
这符号小巧玲珑内有玄机,恐怕不会是锦书所说的随便划出来的,果然,这小子身上神秘的地方还有很多……
先生,别看了,e是孙策,zhaoyun是赵云,zhouyu是周瑜……你看不懂的,别费劲了!
顾祁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倒是想起来问戏志才为何找他,“先生这时过来有何要事?”
“方才奉孝的信送到了府上,有一竹简上书锦书亲启,现在可要查看?”
发现那划整齐有序的东西确实看不懂之后,戏志才拍拍手站起身来,告诉顾祁郭嘉的有书信送来,锦书不说他也就不问了,总有一天会知道了,他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很强的人。
不过,他们这次突然改变目的地跟着吕布来到徐州可是将奉孝这小子吓了一跳,在信中可是洋洋洒洒说了一堆来询问原因,看来真的惊的不轻,不知道那个标明只让锦书拆的竹简中又写了些什么?
虽然好奇,但是戏志才也没有私拆信件的习惯,等锦书看了之后自会知道,何必多此一举。
顾祁一听有郭嘉的信,胡乱用树枝将地上的符号划了几下,然后扔了树枝整理一下衣物恢复一贯的形象,挂上招牌式的微笑,“那祁就先走一步。”
顾祁快步朝着书房而去,前几次都没有单独给他的信,这次怎么突然想起来了,难不成郭嘉宝宝又想念他的银针了?
戏志才轻笑一声,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一抬眼就只能看到顾祁快要消失的背影了,叹了一声后便也起身跟着回去,歇息了一会儿,他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
竹简被捆绑成圆筒的形状放在桌子上,而书房中的桌子上堆的至少有半人高的竹简,整整齐齐一堆谁知道哪个是郭嘉的信?
一脸懵逼的看着一堆竹简,顾祁转身看着随后过来的戏志才,先生,别玩了!
“是忠之过,忘了说信在忠手中,反而累锦书跑这一趟……”
戏志才一脸歉意的看着脸上表情有些无奈的顾祁,然后拿出竹简递过去,果然,锦书比奉孝好玩多了!
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笑容的顾祁接过竹简,给了戏志才一个自认为愤怒的眼神后便在一旁坐下看信。
还好这时候的字体和后世相差不大,经过这么多天的适应顾祁也找回了读写能力,不然,他好歹这么大了说出去不认字多丢人!
戏志才慢慢踱回那被竹简埋了的案几处坐下,接着开始处理公务,不过,自己在这里干活而那个小家伙却在一旁闲着,即便暂时没有将人逼的太紧,戏志才依然心里不平衡了。
“锦书,近几日事物众多,不知可否帮个忙,处理了这些文书?”笑眯眯的戏志才看着顾祁指了指桌子上的竹简,眸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平日里军中众人都惯着他,尤其是吕布这个主公,答应了让锦书在军中当个大夫就真的一点事情都不给他做,实在是浪费人才。
顾祁现在再军中只需要在军医们处理不了的时候才会出手,而且现在不是战时,也没什么需要忙的,每天只要去军营教一些基础知识就能让那些求知欲甚强的军医们研究个半天,而且上下班都有吕布这个强力保镖亲自接送,确实是好的没法说……
好吧,就是吕布去军营的时候顺便捎上他而已,这样也省得他出行再折腾一番,安全又省力,何乐而不为?
刚打开竹简把信看完的顾祁抬头眨巴眨巴湿润的大眼睛,处理文书?先生,您说什么,刚才风太大没听清楚。
这些竹简都快到他腰上了,先生,你确定让他这个刚能够熟练看书信的人来处理这些用词讲究晦涩难懂的文书,开玩笑呢?
不是他夸张,比起这些文书,那些文言文阅读什么的都弱爆了,文言文阅读好歹还把题给你写出来了,但是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