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软先醒的,现了原形,轻爪轻蹄的从褚珩怀里跳出来,待下了榻,落在地上,才轻舒了一口气,又化成人形,轻轻的给褚珩掖了掖被子,又让他躺好。
托着腮坐在那盯着褚珩看了一会儿,觉得天色差不多,便抱起那还在昏睡的小肥鸡去了厨房。
厨房里秋容冬梅几个丫鬟围着白软,全是担心他自个做不来,耐不住絮絮叨叨的提醒着提醒那。
白软哼唧一声,撅起嘴巴来,小脸一仰,“都离我远点,我自己可以的。”又瘪瘪嘴,“你们真是的,还真当我是什么都不会的傻子不成?”
几个丫头捂嘴偷笑,也知道他的脾气,便往后退了几步。
白软哼声哼气,双目一转,看向她们,“再远点,去厨房外面等着。”
秋容她们笑着应了,去了厨房门口候着。
白软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有模有样的往锅里添水,后烧水,等水变温时,他将那肥嘟嘟的小鸡放进了锅里。
“主子,可不是这么炖鸡的,是要先杀了,后用热水将鸡毛拔了,然后清洗干净,最后才是入锅炖汤,加上各种料子。”
白软有些迷惘的看了看她们,抿了抿唇,“我现在只是再给这浑身脏兮兮的小鸡洗个热水澡,这样阿珩才吃的干净。”
几位丫鬟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白软让她们都背过身去,不许偷看,后自个在厨房里大展身手起来。
锅下面塞满木材,锅里烧着水,白软卷起袖子来,哼着歌给这只肥鸡洗澡。
而锅里的那只肥鸡不知是不是因水温越来越热的缘故,慢慢睁开眼来,有些茫茫然的看着眼前哼歌的人。
凤雉脑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望着眼前漂亮的人,心想着,莫不是自个遇见了神仙?
“肥肥的小鸡,肥肥的小鸡,洗澡澡,洗澡澡……洗完澡澡……咦?”白软见小肥鸡醒了,当下又是喜又是无措的,要知道他可是从来不敢杀生的啊。
他盯着面前这只肥鸡,小声开口问,“你醒了?”
而凤雉再慢慢理智回归,四下观望了一圈后,黑湫湫的眼睛全是个惊诧的看着白软,“这是厨房?”
白软点点头。
“我在锅里?”凤雉拔高了音量。
白软弱弱的点点头。
“你要炖我?”凤雉眼睛瞪的浑圆。
白软圆不溜秋的眼睛眨了眨,点头又摇头,小小声的回道,“阿软,阿软是想给娘子炖鸡汤的,但是,你,”他小脸上带了委屈,“你既然活着,阿软就不吃你了。”
凤雉听了这话,才算是稍稍放心,它缩在水里,怯生生的说道,“我不是鸡。”
白软抿了嘴角,明显的不信。
凤雉双眸带了泪花,软糯道,“阿雉就不是鸡,阿雉是一只小凤凰。”它说着吸了吸鼻子。
白软歪着脑袋看他,圆乎乎的眼睛里带着好奇,“凤凰?”
“就是神鸟。”凤雉委屈的整只鸟能拧出水来,肥嘟嘟的小身板哆哆嗦嗦。
“鸟?”白软一思量,顿时了然了,“就跟阿雀一样,对吗?”
“阿雀?”凤雉给他说的摸不着头脑,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你能把我先从锅里捞出来吗?这水好烫的。”
闻言,白软忙将它从锅里捞出来,将它放在海碗里。
浑身湿透的凤雉浑身发抖,它与面前的白软四目相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软倒是体贴,见它冷的哆嗦,便抱起碗,蹲在了火堆旁,给这只凤凰烤烤火。
后这一只狐狸和一只凤凰,又开始互相盯着没完没了的看。
褚珩从屋里走出来,进了厨房,见白软盯着这只肥鸡没完没了的看,一时怪异,走过去。询问,“盯着这只鸡看什么?”
“我不是鸡!”凤雉炸了毛,凶巴巴的声音里还带点儿颤音。
褚珩挑了眉,目光略沉,“妖怪?”
“神鸟。”白软软声开口,“阿珩,它与阿雀一样,都是鸟,我们就不吃它了,可好?”
褚珩自然是全都依着白软的,点点头。
白软一张小脸带了笑意,对凤雉道,“不吃你了,你走吧。”
说罢拉着褚珩高高兴兴的出了厨房,凤雉瞧的惊奇,莫不是这就是娘子?
又想他娘子长的真好看呀。还想,娘子与意中人是一样的吗?
心里满腹疑问,左右思想,便从碗里跳出来,扭着小肥屁股,迈着小短腿,屁颠颠的追了过去。
这一次可是要好好的问清楚了。
——
空中雪花飘落,四周苍茫寂寥,白茫茫一片,褚铎站在一处,四下环顾,这儿只有一户人家。
他冷的哆嗦,便踩着积雪,敲开了这户人家的院门。
不多时,一男子打开了门,褚铎朝那人看去,登时僵住。
这人,与自个的容貌一模一样。
“你……”他嘴唇哆嗦,却是说不出话来。
男子见了他却无半分讶异之色,平静的问道:“你敲我门有何事?”
褚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依旧没有说话。
男子见他不答话,眉头皱起,将门一关,转身回了屋。
“砰”的关门声,叫褚铎回过神来,尚来不及做出别的动作,就被一股力道推入门框,穿门而入,进入了男子家中。
那男子手抓着一只赤狐从屋里走了出来,另一只手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