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斯内普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斯内普和卡卡洛夫转过一个弯。斯内普手里拿着魔杖,把玫瑰花丛向两边轰开。他板着脸,表情很难看。许多花丛里传出尖叫声,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内普凶狠地说,一个女生从他身边跑过,“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宾斯!”又一个男生追着那女生而去。“还有你们在做什么?”他一眼瞥见哈利和罗恩在前面的小径上,随后他转过头看着杰圭琳和赫敏,“看来你终于戴上了你的脑袋。”
杰圭琳发现卡卡洛夫看见他们站在这里,显得有些惊慌。他不安地伸手去摸他的山羊胡子,然后又把胡须缠在手指上。
“我们在散步。”罗恩不客气地对斯内普说,“这并不犯法吧?”
“那就接着散步吧!”斯内普气呼呼地嚷道,然后大步流星地从他们身边走过,长长的黑袍在身后飘荡。卡卡洛夫也跟着斯内普匆匆走开了。
“卡卡洛夫干吗忧心忡忡的?”罗恩小声问。
“他和斯内普什么时候开始互相用教名称呼了?”哈利慢慢地说。
“很显然,”杰圭琳慢悠悠的说,“卡卡洛夫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应该起了什么变化。”
“你听到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嗡嗡的响了吗?哈利。”罗恩走过杰圭琳和赫敏的身边,大声的说。
哈利小声的道了歉,追了上去。
杰圭琳根本不在乎,继续朝城堡走去。但是赫敏不愿意,她拉着杰圭琳朝通往喷泉的地方走过去。
“他最好解释清楚。”
她们在那个个很大的石雕驯鹿旁边找到了哈利和罗恩,越过石鹿就能看见一个高高的喷泉水花迸溅,闪闪发光。
哈利和罗恩看起来十分尴尬,拼命的蜷缩着,躲在灌木丛后。她们刚一过去,罗恩就拼命的朝她们挥手,示意她们蹲下。
“我不会这么。。。”杰圭琳一把捂住赫敏的嘴,朝前面抬抬下巴。两个模模糊糊的巨大人影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接着,他们听见海格在说话。
“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明白了。”他用一种很异样的嘶哑声音说。
他们都呆住了。看来,这一幕似乎是他们不应该惊扰的。哈利环顾四周,又回头望望小径,看见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隐藏在近旁的一片玫瑰丛里。他拍了拍罗恩和赫敏的肩膀,朝那两个人扭了扭头,意思是他们可以从那条路溜走,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罗恩一看见芙蓉就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地摇头,拉着哈利躲进了驯鹿后面更幽深的阴影中。
“真好。”赫敏不满的朝阴影里移动,她冷的全身发抖,但是他们不敢冒险用火焰熊熊,“看看你让我们遇到了什么,罗纳德。”
“要是不愿意,你可以选择回去继续和克鲁姆跳舞。”罗恩低声说。被他的同伴直接叫教名,罗恩脸上有点挂不住。
“安静!”杰圭琳低声吼道。
“你明白了什么,海格?”马克西姆夫人问,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种嗬嗬的声音。
杰圭琳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她知道在此情景中,不,任何情境中,偷听都是不符合礼仪的,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给每一个人,包括她自己都施一个闭耳塞听,但是她不会。于是她强迫自己对驯鹿背上爬行的一只甲虫发生兴趣,而且她发现那只甲虫确实挺好玩的。但是海格的话还是断断续续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我明白了……明白你和我一样……是你母亲还是父亲?”
“我,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海格……”
“你说如果我随手捏死一只甲虫会怎么样?”杰圭琳用手捏住那只甲虫,轻声对它说。那只甲虫像是听懂了,拼命的扇着翅膀想要飞走。
“放开那只甲虫了,格拉汉姆。”赫敏不高兴的说。这个时候海格也看向了他们的方向。杰圭琳哼了一声,张开手,那只甲虫立刻飞走了。
“是我母亲,”海格看着那只甲虫消失在另一边的灌木丛里,轻声地说,“她是英国仅存的几个之一。当然啦,我对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她离开了,知道吗。大概在我三岁的时候。说实在话,她不太像一个母亲。唉……她们天性里没有母性,是不是?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据我所知,大概已经死了……”
马克西姆夫人一声不吭。哈利不由自主地越过驯鹿的茸角尖梢眺望着,倾听着……他以前从未听海格谈起过自己的童年。
“母亲离开后,爸爸伤心极了。我爸爸是一个小矮个儿。我六岁的时候,如果他把我惹恼了,我就把他举起来放在衣柜顶上,总是把他逗得哈哈大笑……”海格低沉的嗓音更哽咽了。马克西姆夫人听着,一动不动,似乎在凝望着银色的喷泉。“爸爸把我带大……可是,唉,他死了,就在我上学之后。打那以后,我就靠自己闯荡了。邓布利多给了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