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没打扰到姐姐呢。”泙儿掩嘴轻笑,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怎么会呢,泙儿妹妹乖巧懂事,姐姐多了聊天的人高兴还来不及。”刘婉怡其实是比泙儿小了两岁的,只是她位分高,到是成了姐姐。
“姐姐,我听说再过几天是皇后的生辰,到时候宴请朝中大臣和家眷,姐姐定也是陪着二皇子入宫赴宴了。我见姐姐平时不爱戴个什么,这入宫不比在自家,还是要重视些,我前几日见着个金丝牡丹的发簪,很适合姐姐,姐姐可别嫌弃。”泙儿说着,从身后丫头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梨木雕花的盒子,打开,红底铺陈的盒子里,一只金丝牡丹有小孩儿巴掌大小,一丝丝金线打造成的,看着精致大方,只是照着刘婉怡的喜好看,有些太绚丽惹眼了。
“还是妹妹待我好,处处为我着想,我没怎么进过宫,倒是忽略了。只是怎么好让妹妹破费呢,而且这个太贵重了。”刘婉怡连忙推辞。
“姐姐这就是把我当外人了,你不要我可要难过了。”泙儿说着,一嘟嘴,装成生气的样子。旋即一笑,将盒子盖好塞到了刘婉怡的怀里。
刘婉怡不好推脱,笑着收下,转手交给身后的丫鬟。那丫鬟接过来,却
忽然白了脸色,一脸的惊恐:“蛇,蛇!!!”
这时一条墨青的长蛇不知忽然从哪里出来的,到了泙儿和刘婉怡的脚边不远处。一帮女人吓得不行,泙儿被丫头护着连忙往一旁退去,吓得一双小手抓紧胸口。
刘婉怡一直站在池边,她身后是池塘,一时,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小脸儿一片苍白,她最怕这些蛇虫鼠什么的。这时那捧着盒子的丫头,定下了神,连忙伸手去拉刘婉怡:“二皇妃,快。”她拉着主子,往一旁的方向走,手上也在发抖。那蛇忽然扬起了头,吐出了蛇信子。刘婉怡一惊,脚下一拌,身子便往荷花池歪去。
“姐姐!!!”泙儿惊呼出声,眼底飞速的闪过一抹精光。
刘婉怡心里正怕着,忽然觉得手上一暖,腰上一紧,便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些熟悉的味道。莫名其妙的,心里松了口气,安定下来。
“没事了,别怕。”席浩庭略微收紧了手臂,看着怀里的人儿惊魂未定,微微喘息,双唇上都几乎失了血色,不由抬手温柔抚上她脸颊,温声安慰。
刘婉怡抬起头,看着他温柔的笑着,那眼里有着担忧,大大的手掌暖暖的,本来被吓得砰砰乱跳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听到这清泉一样的低喃响在耳畔,平静的心又忽的好似有一瞬间不跳了。脑袋也是飘飘的。
这时,泙儿忽然过来,一下子扑在席浩庭的怀里,看似无意的,刘婉怡被挤到了一旁,泙儿一脸的惊慌和泪珠:“呜呜,二皇子,吓死我了。”二皇子眼眸一暗,抬手拍了拍他后背:“泙儿可有受伤?”
泙儿钻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刘婉怡离开了那个怀抱,心里一阵发空,又有一阵失望。低下了头,站在一旁。
那条蛇已经被二皇子身边的侍卫处理掉,他不放心,又找了两个人将周围检查了一遍。
泙儿一直哭闹,二皇子哄了半天,没法子便送她回去。席浩庭看了一眼刘婉怡,眼神中掠过一抹犹豫,最后还是抬手抱起了泙儿往泙儿住处走去,同时吩咐身边的侍卫:“常齐,你护送王妃回去。”
回到屋里,刘婉怡心里一阵的发堵,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高兴。丫头小莲以为主子被吓着了,连忙去拿了安神来,刘婉怡喝了安神汤,觉着又累又乏,便躺下睡了。睡的似乎并不是很安稳,眉头一直皱着。
刘婉怡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觉得手腕上凉凉的,睁开了眼,这一看,只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连忙一甩手,一条墨青的细蛇被甩向门口,这时一道身影飞速闪入,挥剑一斩,那蛇变成了两节。
那人连忙单膝跪倒:“常齐该死,让二皇妃受惊。属下去找太医。”常齐心里起疑,一次是意外,这屋里怎么也出现蛇了。
刘婉怡只是受了惊吓,好在并未受伤,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便退下,小莲不敢离开,守着主子。派了别的小丫头去取药熬药。刘婉怡却再也不敢睡,一闭眼,面前全是青蛇吐着信子。
“拜见二皇子。”小莲见二皇子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席浩庭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止住了要行礼的刘婉怡,一挥手,遣退了小莲。此刻,他脸上没有了平时温润的笑,眉头轻拧,似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心。他看着床上的人低着头,抓着被角的手指骨节泛白,伸出手去将那双小手包裹住:“我让常齐一直守在外头呢,没事了,管家已经在检查,也撒了药粉,不会再有了。”
刘婉怡没有吱声,依旧低着头。看着还在害怕,又像是有着几分的撒娇赌气。这时小莲端来了药,要喂给刘婉怡,席浩庭亲自接过。小莲瞧了瞧自家主子,便识趣的退下了。
席浩庭吹了吹汤药,递到刘婉怡的嘴边,刘婉怡乖乖的喝了。席浩庭这才松了口气,起身刚要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