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紫薰笑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没长咯?哎呀……那就奇了,别人都是
上面下面一起长,怎么你却是上面长了,下面还没长?」
那公子似是有难言之隐,又从未有人与他这般说话,一时被她堵的说不出话
来,急的眼泪都差点出来,旁边的童子见主子吃瘪,忙喝道:「大胆淫妇,竟敢
跟我家公子说这等淫秽言辞!简直是败坏风气!」
贺紫薰依旧面带微笑,不依不饶道:「你们家主子真是量小,我一个女人家
都没害羞,你家公子一个大男人,羞什么?莫不是他下面没那东西,所以怕被我
说?」
墨天痕这才明白,这看上去白白嫩嫩,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公子哥」,竟是
一名女扮男装的青春少女!而贺紫薰眼光毒辣,上来便看穿少女伪装,这才用言
语相激。
但那少女并不知晓自己身份早被识破,仍为自己辩解道:「你才没有!我…
…我……」
「你你什么你?」贺紫薰经这一番奚落,原本被婚约之事弄得难受的心情有
所好转,也不想再和那蛮横无理的富家千金纠缠下去,索性揭了她老底:「行了,
小妹妹,你长这么漂亮,干嘛非要扮成男人?」
那少女虽是天真,却并不傻,这一听便知晓眼前这胸大屁股翘的高个女人一
眼就看穿她的伪装,却转头埋怨起一旁的童子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那童子不敢顶嘴,只低着头认错,正在这时,一旁围观的人情绪突然涨至最
高,纷纷欢呼起来:「抛咯!抛咯!」
那富家千金一听,「啊!」的一声叫出声来,懊恼道:「错过了!」随即恨
恨把唇上假胡子一撕,掼掷于地,一张清秀可爱的瓜子脸上挤满怒意,嗔视贺紫
薰道:「都怪你!今天本公子非打你跪地讨饶不可!」说罢玉掌一翻,足踏箭步,
弓身而上,只一息间,双掌已至贺紫薰身前,掌风竟隐含龙啸之声!
贺紫薰见这娇小美人去了伪装还不忘自称「本公子」,心中只觉好笑,不料
下一刻,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已来到自己身前,身法之快,让她顿时一惊,忙出掌
相御!
素手对玉掌,只听「砰」的一声响,惊的围观食客纷纷回头,却见贺紫薰被
那小姑娘一掌震的站立不稳,跌坐在身后椅上,不及起身,那小姑娘一记鞭腿已
扫向她太阳穴!
贺紫薰身在椅上,无处可去,只得仰面下腰,欲避开此招,不料那小姑娘腿
至半空,竟突然变式,向下狠狠劈来!
「军中枪法!」墨天痕于正气坛学艺,一眼认出那小姑娘以细腿使的枪法毫
无花招,却简洁有效,只求致人死地,正是军中惯用斗技,当下大惊,忙凝指剑
戳向那条纤细yù_tuǐ,手至半途,剑意已先发先制,凭空点在那姑娘脚踝之上!
那姑娘吃痛,收了招式往后一跃,捂住隐隐作痛的脚踝,怒道:「你竟敢打
我?」
墨天痕不想惹事生非,抱拳道:「姑娘,你二人只不过是口舌之争,但你那
招足以取人性命,还请不要冲动。」
那姑娘不屑道:「她竟敢藐视侮辱本……本姑娘,本姑娘杀了她也是理所应
当!」
墨天痕不料她如此蛮横,皱眉道:「姑娘,人命关天,你们不过口舌相争,
也不必生死相向。」
那姑娘娇蛮道:「哼!你们显然是一伙的,相互包庇,那本姑娘今天就把你
们都收拾了!」一旁童子见主子动了真火,忙上前小声劝道:「小姐,这里人多,
万一传出去被将军知晓就糟了!我们可是偷偷溜出来的啊!」
那姑娘闻言,先是一愣,似是有所忌惮,但考虑片刻,终究不甘就此离去,
把那童子推到一边,怒向墨天痕道:「你让那个大胸女人磕头认错,本郡……本
姑娘就饶了她!」
墨天痕摇头道:「姑娘,是你寻衅在先,我们万没有道歉的道理,遑论还要
磕头认错?你们打也打过了,我娘子已受到教训,不如就此收手,化解干戈为宜。」
那姑娘一听,顿时气鼓鼓的道:「不成!什么叫她也受到教训?我碰都没碰
到她!就这样走了,我不就被她白骂了!而且,我辛辛苦苦从跑上六楼又跑下来,
却被你们阻着没看成抛绣球,这笔账我一定要算!」
周边食客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人,刚看完楼下抛绣球,正觉意犹未尽,现在又
有事发生,当事者还是一大一小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一个个都不嫌事大,大声起
哄道:「对!没错!不能算!」「打!打!」
贺紫薰凑到墨天痕身边小声道:「我走眼了,这女孩下意识的先上六楼,武
功又与叶纶不相伯仲,怕是某家神将子嗣,不可纠缠!」
一听「神将子嗣」,墨天痕顿觉头痛,他来西都不过两天,就惹上两名神将
子嗣,也算是「鸿运当头」了。
那女孩见两人耳语,叫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本姑娘可没耐心了!」
「罢了!债多不压身,已经惹了一个,也不怕再来一个了。」墨天痕心中无
奈,叹了口气,转身从桌上筷筒中取了一支木筷,对那女孩道:「姑娘,三招为
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