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很想见见这个人,哪怕是跟他探讨一下对于性
爱的理解。然而此时,当他真的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却发现,这个人说出来的,
是一段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内容。
「我知道,」极乐老人说话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尖锐:「你在去年,
落入了项少龙的圈套。在当时,他也是这样在你绝望的时候,要你去攻略那个艳
绝天下的纪嫣然。因此,倘若我现在要你用同样的方式再去侵犯当世绝色二姝的
另外一人琴清时,你定然会怕这也是一个圈套。」
「不,我并不怕这是圈套,」男人说道:「我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
子。别说向项少龙报复了,就算是他绑起来两条腿加一只手,我也杀不了他。因
此倘若有机会能让我凌辱一番他的那些女人,别说是风险了,就算是要了我的性
命我也无所谓。」
「那你的顾虑是什么?」
「琴清。」男人的嘴里,只是缓慢说出了这两个字。
琴清,不光是艳绝天下的女人,而且跟一直在江湖上四处奔走,在江湖上染
上了一番野性的纪嫣然相比。一直深居秦宫的女人,不光养成了高贵的气质,也
练就了一颗寡欲的内心。
在秦宫的那段时间里,他当然也对这个琴清有过无数次的心猿意马。然而如
果形容那些清心寡欲的女人是坚冰的话,这个琴清,可以说是一块寒玉。如果是
坚冰,在猛烈的阳气下总还是能融化。但如果是寒玉,恐怕就连烈火都无法改变
她。
他心里当然知道,项少龙之所以能得到这个女人,还是因为当时的形势。
是秦宫纷繁复杂的斗争,将琴清推向了项少龙。而项少龙之所以能用女人自从新
婚之夜就开始排斥的男女之情撬动女人的内心,还是因为当时琴清身处的环
境让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选择。这一段男女的联姻,就如同每一段秦宫的感情一
样,充满了政治的影响。
因此,他当然知道,即使婚后多年,琴清任然是一个人独居。跟项少龙并不
频繁的欢好,是出于对男人的慰藉。就在去年,当他以董匡的身份潜入到项
少龙的府衙,并且顺利的征服了纪嫣然的过程中,他也曾经见到过多年未见的琴
清。而惊鸿一瞥的画面,竟然让他此时都难以忘记。因为他从未想象过,一个女
人,竟然可以清醒寡欲到这个地步。而缺少男人滋润的女人,却竟然从上而下散
发着一种深寒的气息。
他拒绝了极乐老人,因为他已经觉得自己做不到了。就算对方听到了他的理
由会杀了他,他也不想去做这种无意义的尝试。
然而这一次,极乐老人没有勉强他,只是从自己的衣内拿出来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女人入夜间放在枕边的方巾,而这一方方巾,是用这附近名贵的天蚕丝
制成的。虽然目不可方物,但他却靠触感就知道,这种方巾是项少龙府上的女人
喜欢用的东西。而且,在这一块方巾上,会有一种十分特别的气味。
「这是她的东西?」男人问询的语气中,出现了一丝隐约间不易察觉的兴奋。
「你说呢」
当「极乐老人」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男人不在问了,他颤抖着支撑起自己
的身体站起来,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那块方巾。
「我如何开始?」
「你很快就会知道。」极乐老人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要记住,你这次的
目的,不是去凌辱这个女人,而是,你要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一种最完美
的xìng_ài。」
「我当然明白,」男人说道:「而且,我好像明白你的乐趣所在了,研究这
些道貌岸然的人的内心,好像比起那些权力争斗更有意思。」
男人说完这番话忍不住笑了,而极乐老人在他面前也笑了。在世间,完美的
东西是很难存在的,但是有时候,知己这种东西,会成为完美的先决条件。
起风了。
塞北暮春的风,在暖意中还带着一丝寒气。但在三秦之地,这里的春风却让
人已经开始能感受到夏日的浮躁。就在此时,琴清内心的躁动和不安也前所未有
的强烈。一个月前,当她跟夫君讲起了自己总是梦到家乡祖籍的事情时,一向对
他敬若天人的项少龙,当然提出了让她带着亲兵入三秦省亲的想法。
只是这一次,脱不开身的项少龙,给她提出来了另外一个想法。就是让她带
着已经有七岁的养子项鹰一起入秦关游历一番。一开始,她也觉得项鹰已经醒事,
自然应该出去走走,何况随从的虽然只是几个女仆,却是项少龙这两年精心调教
的近卫队。因此这三秦一行虽然需要低调行事,却料想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今夜,当她发现这个项家血脉唯一继承者的项鹰竟然失踪的时候,她心
中的恐慌,自然已经不需要用言语去表达。此时身处三秦之地,因为项家跟秦君
的关系,她甚至连向当地的军政求救都不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项
鹰始终现场唯一留下来的那块绢帛上所写的事情一样,在今夜三更过后,独自去
此时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