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秦玉婉听他如此说,在他怀里轻轻转了个身子,看了一眼他身边那匹白马,果然瘦不拉叽,好像从没吃饱过饭一般,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是这一笑,又觉得不对,赶紧又板上了娇嫩的小脸。
杨宗志低头看见小师妹原本满脸泪水,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出来,更是娇艳若滴,跟着又板起了俏脸,当真是神色三变,只是每个神色都是很好看。
杨宗志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只看到乌云滚滚的要压了下来,心中不禁担心,垂头催道:“婉儿,你赶紧回去吧,此时天要下雨了,你再不回去只怕就要淋雨了。”
秦玉婉刚刚止住哭,听见他这么说,不禁又伤心的哭了出来,道:“你知道我是怎么追出来的么?”
杨宗志愕然,接口道:“怎么?”
秦玉婉抬起头,双眼直视着他道:“我听十四师哥说了你的事情,心中大惊,想着你才回来没几天,怎么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心中着急的很,便骑了十四师哥找来的马,一路下山骑过来,只是这马性子烈的很,从山上狂奔而下,我一路抓不紧缰绳,好几次都摔下马来,我摔了两次,心中更是着急,心想,这么一耽误,只怕你走的更远了,我再也追不上了。”
说到这里满脸胀的通红,好像真是着急万分一样,忍了一会又放声嘤嘤的大哭起来,想来是将刚才心中的焦虑和担心都释放了出来。
杨宗志听她一番说话,想起她刚刚身上倒真的是有不少黑块,而且衣裙都破损了一些,显然是摔下马过,而且摔的不轻,后来见她身子紧紧的伏在马背上,想来是怕自己再次摔下来,便紧紧的抱住马头,连前面的路也不多看了。
杨宗志心头又是感动,又是为难,正要说话,突然婉儿又说道:“要是我知道追上你之后,你紧紧的劝我回去,对我却不理不睬,刚刚我在山上还不如摔死了好了,省得自己回去伤心死了,还多受折磨。”
杨宗志听得大吃一惊,道:“你……你,你偷偷跑出来,师父可是要担心的。”
秦玉婉又问道:“那你呢?你偷偷走了,难道我就不伤心了么?”
杨宗志头大如斗,心想这婉儿的性子当着执拗的紧,自己怎生想个法子好好的哄她回去才是,心中正在思索,突然听到婉儿轻轻说道:“九哥哥,你是不是在想法子好哄我回去?”
杨宗志被她说破,面上尴尬,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头疼,秦玉婉看了他一会,却破涕轻轻笑了起来,娇声道:“我们点苍剑派每年都会派出门人到山下去修业积善,到今年已经是六十三年了,可我们点苍剑派里可从没有规定只能派男弟子出门,也从来没有规定一次只能派一个弟子出门,是不是?”
杨宗志听她娓娓说来,下意识点点头,心念一转,突然惊起,瞪着婉儿,一字一句道:“你……你不会是要……”
秦玉婉见九哥哥醒转过来,咯咯一笑道:“没错,九哥哥,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去修业行善,然后再一起……一起回山来。”
说到这里不禁脸上红了一红。
杨宗志目瞪口呆,摇头道:“这怎么可以……”
话未说完,突然感觉面上一凉,抬头望去天上已经乌云密布,此时已经开始零星下起了雨,只得道:“好婉儿,我们先躲过这场雨再说。”
杨宗志再不等待,将身边的两匹马拴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婉儿身上,又一把抱起她的娇躯,运起云龙九转的轻功向北方掠去。
婉儿被九哥哥一把横抱在怀中,然后只听见身边呼呼风声,婉儿也不关心,只是痴痴的看着九哥哥。
见他为了自己不被雨淋,脱下他外面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自己还从未被他这般姿势的抱在怀中过,不觉面上一红,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甜蜜,暗道:九哥哥心中还是像小时候一般关心我的,他嘴上从来不说,但是作每件事情,每个动作都无意间流露出来。想到这里将自己的脸蛋朝他怀中又靠了一靠,闻到他身上一股男子气息,不觉面上通红,心头沉醉了起来。
杨宗志疾掠了几十丈,抬眼望去四周一片昏暗,都笼罩在滚滚乌云之下,只是在树林北边好像有一个破旧的茅屋耸立,不由心中一喜,赶紧向那边方向掠去。
杨宗志将轻功施到极致,当真快如闪电一般,半柱香时间就到了那茅屋外边,抬头见这茅屋阴暗,也无炊烟燃起,大声喊道:“里面有人么?我们兄妹可否能进来避避雨?”
杨宗志在外面大喊了两声,都无人答应,婉儿抬起头轻轻道:“九哥哥,里面可能是没人的。”
杨宗志也点点头,见身边的雨稀里哗啦的下得起劲,再不犹豫,伸手就用力推开茅屋的木门,只觉得一阵重重的霉味喷了出来。
杨宗志皱一皱眉,也不多管,抱着婉儿走了进去,看见里面甚是黑暗,没有声息,想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杨宗志将婉儿放下来,从怀中取了火石打燃,就着火光找到一张小桌,点燃了上面的油灯,屋内忽的一亮,生出了亮光。
杨宗志四顾看去,见这茅屋内没有什么摆设,只是中间有一张小桌,放了四个凳子在周围,最里面有一张小床,心想原来住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