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甚至可能是他座下这阁的位子,他又怎会没有感慨。
今日午后,阁还是把派出山的人手都收回别庄吧。冯破吃到最后,
满足的打了个酒嗝,道,让那么多好手为了一个疯子在山里乱转,只怕正随了
凶手的意。尤其是你那位年轻有为的儿子,这种非常时期,他若是死在山里,往
白若麟头上一推,死无对证,轻而易举。
白天武神色一凛,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立刻起身出门吩咐下去。
南宫星与冯破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跟着走出门去。
那么多丫鬟仆役已经集完毕,也不好叫人家一直在太阳下头晒着。
是动手的时候了。
练武场上站着的人不少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交头接耳猜测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直到白天武大步走到场内,嘈杂声才渐渐沉寂下去。
白吉白祥办事的确干净利落,仆役丫鬟连着庄里的老妈子都被集过来,就
连送饭菜上山的挑夫也被截下留住,暂且不准下山,乖乖站在角落。
男女分开列成数排,看见进来的白家人面色都十分肃穆,不由得纷纷露出忐
忑之色。
南宫星向白若兰使了个眼色,白若兰扁了扁嘴,但还是依言走到春妮所在的
那排,抢先站住了位置。南宫星不敢怠慢,唯恐有什么疏失,便依旧跟班一样贴
在白若兰身畔。
随着白天武中气十足的高声解释,五女五男十名白家子立刻走向阵列诸人,
从最前排开始一个个过去。
白若兰虽记挂着春妮,前面几个丫鬟却也不能马虎对待,免得惹人生疑。丫
鬟身上能装东西的地方并不多,即使按此前南宫星特意交代的法,连臀后胯下
裤腿袖管这些地方都不准放过,完一个人也不费什么功夫。毕竟一双袖箭规格
的精钢圆筒,一瓶解药,一盒大魂针,都是一摸就能摸出来的物件。
南宫星还额外叮嘱过女子要记得在丫鬟的小腹上按上一下,不用按的太重,
能摸出内里有没有硬物即可。
众人虽然不解,倒是老老实实照办,哪个丫鬟被这么一按,就免不了哎呀一
声轻叫。
这些女子大都还未解男女之事,自然还想不到女人身下天生便多一个藏东
西的地界。
不多时,到了春妮身前,白若兰定了定神,仍从胸前领内摸起,一寸寸小心
翼翼的拍了下去,跟着绕到腋下,一寸寸按至腰侧,过袖口,旋即蹲下从裤管
往上,摸到胯下臀后,最后伸掌在小腹不轻不重的按了两下。
这一套手续做完,再掏出摸到的鸡零狗碎一样样细细看过去,就算再想细看,
也找不出可看的地方了。
总不能再掰开嘴巴,看看有没有把那两根管子藏在舌头下面吧。
那还真是要有一张狼嘴才做的到。
白若兰怕春妮起疑,只好点了点头,往下一个丫鬟面前走去,趁机回头看了
南宫星一眼。
南宫星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只管继续,不必多想其他。
后面的丫鬟大多没什么嫌疑,南宫星只是一路跟着,并未再凝神戒备,而是
想着为何春妮身上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莫非是猜错了方向,她确实清白?还是说她提前发觉事态可能出现变化,
赶忙做了准备?东西若是交到了她的同伙手上,那便有些麻烦,白家最有嫌疑的
两人,偏偏都是不得的,何况以那二人的身份,也不可能把这种东西整日带在
身上。
下人们白日里都忙得要命,已被过的自然只能放回去干活,南宫星走出几
步,扭头看向已经在往外走去的春妮的背影,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这次没能到,若的确是冤枉了春妮还好,若真的如他所猜测得那样,是被
春妮看破,起了戒心提前做了准备,在没找到任何实证的情形下,她会不会为了
谨慎起见暂且收手呢?
真是这样,那狐狸尾巴可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揪到手里咯。
心念一动,他心中略一思忖,立刻下了决断,哪怕只有获得性点蛛丝马迹的
可能,也好过坐等着对方上门出手。
他稳定了一下心绪,双目紧紧锁住春妮的背影,骤然扬声喊道:诶,白思
梅?
这一声喊的极为自然,完全是冷不丁见到熟人的口气,就连白若兰也忍不住
扭头过来,疑惑的望着这边。年轻丫鬟并没几人回头,她们本就不知道这个名字,
只有三两双眼睛好奇万分的四下打量着,想看看这陌生的名字是谁。
春妮楞了一下,马上左右看了一眼,跟着也扭过头,看向喊人这边的方向,
旋即莫名其妙的挠了挠脸颊,转身仍往外走去。
这并不是南宫星想要的反应,他皱了皱眉,到底春妮其实另有身份,还是的
确冤枉了这个痴心小丫鬟,亦或是她的定力已高超到如此地步?
他本就在怀疑春妮其实就是白思梅,当年死掉的那个,说不定就是她和白天
英联手害死的穆紫裳。若是当年仅有十四岁的她就能做出诱使白若麟走火入魔、
杀人处置尸身借死隐遁的事来,如今这些年过去,她有这份处变不惊的本事似乎
也不是说不过去。
这次身召集的规模着实很大,就连白家侧室的填房丫头,几个都已只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