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天声笑道:“这是你老哥的责任。”
大家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只听李瘦石道:“好,好,那就由兄弟来报告好了。”他口气微顿,续道:“事情是这样,昨晚丐帮李帮主,找到兄弟和华山齐道兄,李帮主千金李玉虹姑娘,先前易钗而弁,和丁少兄义结金兰,这次又和丁少兄联手诛戮元凶,两人情投意合,所以挽兄弟和齐道兄二人作个媒,先订个亲。此外柳青青、池秋凤、姬青萍三位姑娘,也与李玉虹姑娘一般,同时与丁少兄订亲。现在由兄弟向大家宣布,作为第三件大喜之事……”他话未说完,大家又热烈的鼓起掌来。
正午,大厅上早已悬挂起三星画像,点燃了蜡烛,观礼的来宾,男左女右,齐集大厅两旁,大门外燃放高升鞭炮,两廊奏起弦管细乐,大厅上立即摆上十几桌宴席,大家就相继人席,自是十分热闹。在一片洋溢的喜气中,每个人喝酒都像喝水一般,何况聚集一堂的都是武林中人?这一席酒,足足喝到末牌时光才散席。
像晚时光,一干来宾又在大厅上聚集,天色还没全黑,丁府到处都已点燃灯烛,辉煌如同白昼。这时举行的是丁少秋的订亲仪式,由两位大媒六合门掌门人李瘦石和华山派耆宿齐逸云将书写在大红贴上的男女年庚,互相送致双方家长,接着就由两位大媒引着准新郎拜见岳丈、岳母,仪式就算完成。
接下来,又是喜筵开始了,就在大家兴高采烈,纷纷向李铁崖敬酒的时候,自丁家庄大门外急匆勿奔人一个灰衲僧人,只见他满身风尘仆仆,连走路都跌跌撞接的,只是喘息,分明经过长途跋涉,日夜兼程起来的,如果没有急事,决不会如此模样。
这时左厢素席上急匆匆奔出两个少林寺罗汉堂弟子,朝灰衲僧人迎了上去,叫道:“一悟师兄,你怎么会赶到这里来的?”
那叫一悟的灰衣俗人一手掩胸,喘息着道:“愚兄奉方丈之命,赶来见通济师叔的。”
左首一个罗汉堂弟子道:“完,走在前面,领着一悟,朝大厅上走来。行近首席,一悟看到通济大师,慌忙急步走上前去卟的跪到地上,说道:“弟子一悟叩见师叔。”
通济大师不由一怔,问道:“一悟,你来此地,可有什么急事?”
一悟道:“弟子奉方丈之命,来找师叔,是白莲教徒围攻本寺,已有数日,寺中弟子已有半数以上中了对方下的毒,功力全失,十分危急……”
通济大师听得更是一怔,问道:“你说什么?白莲教徒围攻本山?那是些什么人?”一悟道:“这个弟子也不知道。”
通济大师道:“你先起来。”一悟应了声是,站起身子。通济大师问道:“方丈还有什么口喻?”
“没有了。”一悟想了想,又道:“白莲教徒人数约有二三百名之多,听说还有几个极厉害的人物,连通海师叔只和对方打了两三个回合,就被对方一掌摔出一丈多远,还震伤了内腑。”他口中的通海师叔,乃是少林寺达摩院的首席长老,武功之高,在少林寺中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会有这种事?”坐在首席的东海采荠叟一直没有开口,直到此时,才插口说道:“能够在两三招内,震伤通海大师,这人会是谁呢?”
武当天宁子道:“大师,白莲教余孽,胆敢围攻贵寺,可见实力不弱,大概除了姬七姑,另有一帮人,不属于姬七姑的,如今贵寺多人中毒,形势危急,贵寺方丈才会派人赶来传讯,咱们这里,齐集了各派高手?正好一起赶去,藉机把白莲教匪徒一举歼灭,不知会长意下如何?”
东海采荠叟颔首道:“道兄说得极是,咱们齐集了各派高手,就是为对付白莲教余孽而来,如今这边大家兵不血刃,就解决了姬七姑,既然还有一股白莲教匪徒,如此猖狂,公然围攻少林寺,咱们自该迅速赶去,把他们一举歼灭。”
一悟站在一旁,说道:“师叔,方丈曾说:如果江南武林同道肯加以协助的话,最好请师叔约几位先行,因为寺内师兄弟已有多人身中散功之毒,无法抵抗,师叔等人须走小路,先行回寺,最好不让对方发现,这样等江南各派同道赶到之时,里应外合,使他们措手不及,就可以一举歼灭了。”
仲子和道:“这办法不错,大师咱们就不妨分成几拨上路,才可以防对方发现。”
天宁子道:“咱们把人分几拨上路,最好还是分几个梯次,赶到少林寺再集合,这是好主意,事不宜迟,通济大师自然准备立时上路了,贫道和大师同行,作为第一拔好了,但第二拨,最好在午夜出发,第三拔明日清晨也须出发,这样才前后可以呼应,互相照应,不致中途遭人袭击。”
通济大师站起身,连连合十道:“道兄说得是,贫衲就是准备即刻动身。”
天宁子跟着起身道:“贫道和通济大师为第一拔,诸位道兄大家不妨先商量商量,那几位第二拨动身,不过第二拨的人,抵达少室北麓,就得和咱们第一拨合在一起,进入少林寺去。从第三拨开始,才是在寺外和白莲余孽动手的队伍。”
东海采荠叟含笑道:“老朽省得。”
通济大师朝大家连连合十,说道:“诸位道兄,贫衲那就先走一步了。”邵南山和丁少秋等人,一路送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