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天又嘱咐了一番女童,用草丛将其遮掩好后起身望了望周围便认准一个方向身影闪了几闪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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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夜时分,百里云山深山某处,一泓清澈的泉水从山涧间的石缝里静静的往外淌着,泉水从半山腰缓缓流往山脚下在月光的映衬下如同一道银带一般绚丽,山风吹着百里云山上的树叶摇曳不定,月光下的百里云山夜色中显得十分唯美,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么的祥和。
不知过了多久,泉水边突然多了一位手持血红色刀刃衣着有些褴褛的青年身影,青年正俯身扫视四周,显得十分的小心谨慎,看到周围没有什么动静他才起身接近泉水捧起泉水饮了两三口,而后又从腰间摘下一个小葫芦。
良久,林悦天满意的摇了摇手中的小葫芦正准备起身,心中却莫名冒出一种焦躁感,修炼过太安心法的他五识异于常人,有过之前几次的经验后,因此每当一遇到这种情况他就会立刻谨慎起来,但其表情上却并无任何波动,只是屏住呼吸倾听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股阴寒感从其后背传来,林悦天当即想都不想立刻施展出刘将军的身法化为一道虚影向右横移了出去,可惜还是晚了半步,一道轻风从其耳边一闪而过,随后就感到左肩一阵冰凉,一股剧烈的疼痛便从肩头传来,不过胜在反应够快不然刚在伤及的就是心脏了,但林悦天却理都不理会,全身化为一道虚影便向树林里飘去一会儿就没有了踪影。
这时从不远处的一簇草丛里才缓缓走出一位头戴斗篷身背长弓的黑衣蒙面人来,这人望着林悦天逃跑的方向怪笑了两声便也飞身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林悦天现在的情况糟透了,原本就有箭伤在身,现在还被人追杀着,而且没跑几步便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不一会儿便要停在一棵树底盘坐休息起来。
中毒了!这是林悦天心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低头望了望还插在左肩口占着血迹的箭头,刘将军死前的各种惨状一下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中,脸色也一下苍白了起来......
血迹?“嘿嘿,我已经看到人了!”黑衣蒙面人蹲在草丛中注视着前方盘坐在树下的蓝衫青年,青年此时面色无血,表情看起来也十分痛苦,豆大的汗滴正从额头顺着其脸颊不停的往下流着。黑衣人见状也不再躲藏,站起身来径直便向其走去。
林悦天听到脚步声也停止了打坐,睁眼望去,却见一位头戴斗篷身背长弓的黑衣人正在离自己两丈远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他的脸色也一下难看了起来。
黑衣人注意到了林悦天的神色,望了望他脚下还带着血迹的箭矢轻蔑的冷笑了一声,“小子我也不想多费口舌,只说两句,第一你和刘长风什么关系?第二将我教圣物饮血刀交出来!”
饮血刀?林悦天心中嘀咕了一句,抬头对黑衣人说道:“交又怎样?不交又怎样?”
“到死还嘴硬!”说罢黑衣人便要从身后抽出长弓与箭。
“慢着!”林悦天抬手阻止道。
“怎么,想通了?”黑衣人见状收起了长弓。
“我若交出饮血刀,可否放我和那小姑娘一命?”
黑衣人眯起眼睛:“不可能,不过...嘿嘿!见你和那女娃娃感情如此好,一会儿倒是可以让你二人死在一起。”
“你们!...”听两人这话林悦天的神情反倒一下变得又惊又怒起来。
“嘿嘿!不错,靖宁国小公主现在在我手上,老实交出我教圣物,不要耍什么花样!”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声好,林悦天用冰冷的目光凝视着黑衣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双脚一蹬!整个人便起身向后飘去,“想要饮血刀,先抓住林某人再说吧!”
黑衣人一愣,此子不是中毒了吗,怎还有逃跑之力?但马上又回过神来,心中更是大怒,没想到竟被一个毛孩子戏弄了半天!“想跑?”说罢,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脚下一蹬也要追了上去,但在经过林悦天刚才盘坐的树边时,前方的蓝衫青年却陡然停了下了身形,并且转过来看向黑衣人露出了一副戏谑的表情。黑衣人一怔,但马上感觉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撞断了,不好!黑衣人心中大叫一声,可惜晚了,一股冰凉感从其后背一贯而穿,紧接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随之传来,黑衣人跌倒下来未等其发出任何惨叫声,便在血色刀刃的红芒狂闪下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太安心法竟有保护心脉不受毒液攻心的益处!不然恐怕真会让此人得手。”林悦天走近尸体拔出血红色刀刃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