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回到了省城的家中,一个人悲伤孤单的时候,才拿出来,在手里,无意识的抚摸着,模糊间似乎有些许的波动进入宇彬的脑海,在聆听和观察他的思维、自语,但宇彬并没有在意到,仅仅是把玉坠当成一份记忆的载体。
在亲友的帮助下,按传统的流程一一走过,长辈们叮嘱着宇彬和他姐姐要继续开始自己的生活,人死不能复生,要继续奋斗,要生活的更好给天上的父母看,才是对老人最好的慰藉。
宇彬不是内心脆弱的人,反而是很坚韧,很有个人主见的人。之前是因为维系他生命的动力与寄托突然的崩塌了,以及对母亲离去的心痛和自责,而一个人静静的缅怀、思索,他心里很清楚,一个人,最好的脱离,不是亲朋好友的劝慰,而是只有自己明悟了、沉淀在心底,才是真正的脱离。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法则,对快乐的人,它流逝的仿佛不存在,不经意间转瞬而过。可对于悲伤的人,它又缓慢的异常,然而,时光的流逝速度是不变的,变的是人的心态,是思绪的折射,是生命意义的转变。当内心里时间不再是时间,时光也就是百无聊赖的身边的风而已……动与静,快与慢,即是相对又是相通,只有找到其融合的点,也就顿悟了自己生命的下一个动力。沉沦在追忆中,慢慢沉淀后再走出,才是真的面对与接受,才会收放自如。
按照传统,五七过后,老人算彻底的入土为安。宇彬这一个月没有过问工厂的事情,一直都是合作伙伴在打理,虽然这个时期对于工厂的发展和渠道基础的建立是重中之重,但他实在没有精力和心情投入工作中,他放不下内心的哀伤,集中不了精神,他做不到。他准备五七回到省城的家中调整个三五天心态,就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毕竟只有充足的物质做保证,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和财力去追寻在他心里重新树立的追求。
宇彬带着疲惫和哀伤坐在省城家里的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碟瓜子和花生,这是母亲在的时候,给母亲买的零嘴儿,现在成了宇彬喝啤酒打发时间的附属品,也是让自己能够入睡的唯一方式。
桌子上有三瓶空的老雪了,手中这瓶还剩下一半。宇彬一面喝着啤酒,偶尔的自言自语,一面摩擦着手中的那枚玉坠,准备明天睡个懒觉,后天去工厂,开始之前的生活模式。然后利用空余时间走访民间的灵异事件,出马算命、跳大神的等等,以及寺庙佛学等民间组织,做整理总结,在其中探寻这对于他来说陌生而又神奇的领域,寻求那渺茫的答案。
当然宇彬内心是清楚的,生活中的这些,可能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虚假的,但也许有那么少量的线索会解答他内心的疑问,并指引他找到他想要的答案,无论是什么答案,都接受……
宇彬的内心,离不开母亲,哪怕是母亲的影子与痕迹。这是宇彬新的生命方向和意义所在,否则,他不知道自己继续生存下去还有什么意义……